五毛八,滚出个金山银山!”
她剪刀一挥,红绸应声而断,露出背后“潮汛互助会”的烫金匾额,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角落里,秦雪梅翻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泛黄的纸页间滑落一张草图。
陆明远瞥见那是复杂的电路板设计,可背面用铅笔勾勒的“智能渔网”图案却让他心头一颤。
渔网节点处标注的“陈墨”字样,与陈永康临终前托付的婴儿照片瞬间重叠。
“这是我父亲1967年的遗作。”秦雪梅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钢笔尖轻轻点在“陈墨”二字上。
“他想用军工技术改良渔网,却被诬陷成通敌。”她顿了顿,眼神变得坚定,“现在,该由新一代接过接力棒了。”
她说话时,珍珠耳钉不经意间掉落在地,陆明远弯腰去捡,却发现内侧刻着“雪梅”二字,笔迹竟与他今早收到的匿名信一模一样。
匿名信此刻还揣在他口袋里,皱巴巴的纸上只有一句话:“当电子表不再记录恐惧,算盘就会算出真正的公平。”
陆明远握紧算盘,突然觉得算珠的凉意里,似乎藏着秦雪梅指尖的温度。
潮汛不知何时悄然退去。
众人涌到海边,惊讶地发现沙滩上散落的电子表碎片与算盘珠,在潮水的冲刷下拼成了“1992”的字样。
林晓芸蹲下身,用剪刀小心地拨弄着这些“数字”,突然抬头笑道:“我知道了!这是在告诉我们,更大的浪潮还在后面呢!”
远处江心屿的古榕树在风中沙沙作响,一片金黄的落叶打着旋儿飘落,不偏不倚盖住了算盘珠拼成的“未来”二字。
可即便如此,电子表指针跳动的细微声响依然清晰可闻,混着此起彼伏的算盘珠碰撞声,在晨雾中编织成一曲独特的交响乐。
秦雪梅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突然转身对陆明远眨了眨眼:“下次算账,记得叫上我。”
她的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电路板,边缘还沾着陈永康留下的油条碎屑,“毕竟,我的钢笔除了写字,还能当螺丝刀用呢!”
林晓芸立刻举起剪刀:“还有我!裁布料的手艺,改电路板说不定也能用!”
她的的确良裙摆被海风掀起,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