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你看见了吗?\"
她盯着琴弦上转瞬即逝的童谣韵律,\"刚才有段《牧牛调》……\"
灵啾炸开尾羽,翎尖指向虚空某处——那里飘着片带牙印的茶叶,叶脉纹路隐约构成\"归尘\"二字。
山径传来黄牛铃响。
七岁童子倒骑牛背,麻衣赤足,腰间竹笛刻着歪扭的\"陆\"字。
牛角上挂的灯笼照出他身后——没有影子,只有几片素白梨花飘落,触地即化金红火焰。
\"老牛慢些。\"童子踹了踹牛腹,袖口滑落半截青衫布料,\"天亮前要到青玉台呢。\"
黄牛忽然人立而起,化作虬髯大汉,肩头坐着童子:\"尊上真要封了记忆参赛?\"
\"嘘。\"童子捂住大汉的嘴,指尖残留着与陆归尘如出一辙的茶香,\"现在我是阿牛,你是黄大叔。\"
他腕间浮现的参赛编号,正是天幕名单上多出的\"第一千零一号\",数字边缘有细微的冰晶纹路——与白霜剑鞘的霜花同源。
云端竖瞳扫过青玉台。
祂的目光掠过牧童时,笛声突然变调为《清心咒》——
恰是一万年前天道亲手抹除的禁曲。
琴弦震颤间,贵宾席上陆归尘的茶盏无声裂开一道细纹。
\"怪事。\"
莫天音掐诀探查,\"琴弦怎会自鸣童谣?\"
他看不见的是,童子鞋底沾着的泥,正长出细小的因果线,缠住巫马璃的剑穗、白霜的冰晶、慕云华袖中暗藏的琴弦……像一张蛛网,轻轻缚住天道竖瞳。
那些因果线的编织手法,与陆归尘平日把玩的茶渍轨迹一模一样。
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童子已站在参赛席末位。
\"我叫阿牛!\"他踮脚向巫马璃递出野果,果核形状酷似陆归尘常捏的茶盏,\"姐姐的箫声真好听。\"
灵啾啄开果肉,露出核上刻字:
【天若听不见蝼蚁,便让蝼蚁成为天】
千强赛钟声轰然炸响,莫天音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手中的名单上,\"阿牛\"二字正在融化,而天道竖瞳……竟在打哈欠。
与此同时,贵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