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金!”
(滋——)
“最后教你个乖:
铁渣别扔埋灶台——
来年春天抽芽看,
嚯!星屑开花更耐摔!”
(丢锤,擦汗,灌口凉茶)
“啥?问我道在哪?
——瞅见没?
砧板上那道裂,
比天书符箓深多啦!”
每锤落下,铁块里都迸出星辰轨迹。围观者只当是火光,却不知他正把银河锻进凡铁。
幻境与现实的夹缝中,陆归尘负手而立。他脚下踩着两道影子——一道是铸铁匠的老茧手,一道是仙人袖中的星河。
“看好了。”他对众人无形的元神说道,“你们斩妖除魔时劈出的剑气,不如老农一锄头掀开的土坷垃有生机。”
夜归。
茅檐暗灯下,众人分食半锅掺着野菜的冷粥。
东门听雪突然拍案:“米里有砂!”
白霜抿出半粒碎石子:“是石英。”
苏夜歌却盯着碗底:“…像不像我们闭关时,洞府顶上嵌的星辉石?”
油灯爆了个灯花。
光影收束,陆归尘掌心托着七粒剩饭。
陆归尘将剩饭撒向长街,霎时春风浩荡,满城枯木绽新芽。
“从来就没有神仙。”他轻笑,“有的只是…忘了吃饭的可怜人。”
大道至味,不过一碗人间烟火!
当众人重新出现在长街时,卖冰的少年正揉着眼:“我好像做了个梦…梦见仙女姐姐帮我推车。”
东门听雪摸着仍有余痛的指尖:“原来辟谷百年,不如饿一顿。”东门听雪红袍上沾着绣坊的丝线头
白霜凝视掌纹里残留的桑汁:“剑可斩因果,斩不断叶脉。”袖中的桑叶已成灰烬,但指缝还留着青汁香。
苏夜歌腕间银铃里,多了一粒不会响的麂子骨她摩挲根本不存在的骨哨:“大音希声。
陆归尘掸去衣角根本不存在的炉灰,轻笑:
“现在,谁还觉得辟谷丹比新米粥香?”
苏夜歌怔在原地。
她袖中琴弦忽然自行颤动,奏出一段从未听过的清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