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时,忽然大笑:“本座…不,我当年用朱砂画符,倒从未想过颜色要这般换来。”
血珠渗进绸缎,那朵半成品牡丹倏然怒放。
东门听雪绣完第九十九朵血牡丹,十指缠满布条。
掌柜的却克扣工钱:“线头松了,扣三文。”
她捏碎茶杯又松开——
原来愤怒可以不用杀人来解决。
苏夜歌成了盲女琴师,坐在破庙里,摸到琴板夹层中藏的铜钱。
昨夜那乞儿塞钱时说过:“阿姐眼睛亮,能看见我们看不见的东西。”
场景再次转换。
苏夜歌抱着三弦琴坐在茶棚角落,眼前只有模糊光晕。
“阿姐,你少根弦!”
脏脸孩童塞来一枚骨哨,“我阿爹打的麂子骨,比丝弦亮堂!”
她吹响骨哨刹那,整条街的吆喝声都成了宫商角徵。
原来不用神识,天地自有韵律。
侍女妙笙顶着日头叫卖:“冰镇酸梅汤——”
汗珠滚进木桶,竟凝成冰碴。买冰的书生惊呼:“小娘子莫非修过玄功?”
她擦汗苦笑:“我若会法术,何至于…”话突然哽住——原来凡人酷暑,是这般滋味。
陆归尘抡锤砸向铁砧,火星溅上虬须。
“陆师傅,这犁头再淬三次水。”老农蹲在炉边比划,“要能劈开陇上那些硬土疙瘩。”
(叮当!)
“火要旺,炭要红,
锤子底下出真龙——
你嫌火星烫手?
嗐!神仙也怕疼!”
(铛啷!)
“铁要硬,心要软,
淬火先淬汉子胆——
一瓢井水泼上去,
哧啦!天道也冒烟!”
(呼——呼!)
“拉风箱,喘大气,
穷鬼抡锤富看戏——
你问啥叫真本事?
嘿!犁头不断就是理!”
(咔嚓!)
“打把刀,打把剑,
不如打个锄头实在钱——
剑仙砍山山还在,
老农掀土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