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撼动万宝楼?\"
林逢舟不恼,反而点头:\"是。我们如今确实势单力薄。\"
他从怀中取出一物——一枚玄铁戒,戒面暗纹如蛇信蠕动,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城主府的印记。
\"但若加上司先生的笔,和您的惊堂木——\"
他抬眸,眼中血丝密布,却亮得惊人。
\"这火,就能烧穿这六千年的黑夜。\"
司梦言沉默。
烛火噼啪,映得她侧脸忽明忽暗。
沉默中,烛焰突然朝林逢舟方向倾斜——是司梦言无意识泄出的杀意。
那些光与影的锯齿,正在她脸上雕刻三十年来第两千七百次复仇推演。
她想起三十年前,那个雨夜——她的道侣,就是因为揭发万宝楼的劣质丹药,被抽魂炼魄,至今还在血池里哀嚎。
烛芯突然爆响,炸出一颗火星落在司梦言手背——她竟没掐灭。
这具身体早该忘了疼痛,毕竟三十年前那个雨夜,她抱着道侣腐烂的右臂睡了整月。
如今那块臂骨就炼在青玉笔里,写血字时会发出呜咽声。
司梦言五指突然刺入桌面——那根本不是木料,是她道侣的命牌所化!
三十年来,这块槐木每夜都在她掌心渗出尸油。
\"好。\"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整间屋子的烛火都为之一颤。
“不是戏。”她盯着林逢舟,瞳孔里浮出两簇苍白的火。
“是葬礼——要么葬万宝楼,要么葬你我。”
她吹熄烛火,黑暗瞬间吞没两人。
“但我要加一条——最后杀柳书弦时,笔尖得蘸着他义父的眼球墨。”
翌日·茶楼
司梦言没来。
茶客们面面相觑,议论纷纷。二楼雅座的锦衣执事冷笑一声,起身离去。
——说书人跑了?怂了?
——还是……被\"处理\"了?
然而当夜,城南贫民窟的窝棚里,城北散修集市的暗巷中,西市最肮脏的酒馆角落……
无数留影石悄然亮起。
司梦言的身影浮现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