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活路。”
“若给他们每亩能播三斗麦的良田,能换五匹绢的年成,谁会愿意提着脑袋去造反?”
曹彦顿了顿,继续说道:“正所谓‘金汤可溃于内衅,柴扉难破于众志’。”
“可如今大汉天下,民心、秩序早已崩溃,连活都不活下去了,谁还会在乎礼法?”
曹彦振袖扬尘,继续说道:“民心固,则内治兴!”
“我大兄所作所为,皆为大汉再聚民心、重建纲纪而已!”
“末了,某有一言相赠——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此言一出,满堂皆寂。
原来那些被他们视为草芥的普通百姓,竟然有着如此大的能量?
率先发问那人面色如土,拱手退了下去。
随后,边让身旁的另一个身着青衫的士人站出来,问话道:“百姓是百姓,贼寇是贼寇,岂容混为一谈?
若是自家百姓,我们出钱出粮自无不可。
可贼寇凭什么来分我们的粮食?”
他的声音有些尖细,听起来让人很是难受。
曹彦斜睨他一眼,说道:“他们明明是被司马俱、徐和等人裹挟的流民,你空口白牙,凭什么说他们是贼?
眼看司马俱、徐和等人即将被我大兄逐出兖州,
可在这关键时刻,
却因为你们的诘难,而不得不暂辍战事,回来陪你们理论!
若是黄巾贼卷土重来,兖州百姓又要遭逢大难!
怎不见尔等为兖州无辜百姓发声?”
“你……强词夺理!”青山文士气的脸色发青。
明明是你们磨洋工好嘛!
怎么反而成了要顾及我们,才扔下战事返回??
摇不摇点儿碧莲啊!
曹彦却不等他喘匀气,又继续说道:“我大兄丈量土地、纳降流民,不过是让耕者有其田而已。
他们种出的粮食,一分上缴官府,七分留着活命,剩余两分还能拿去换点银钱改善生活,安居乐业,何乐不为?!”
“诸位若觉得纳降不妥,不妨去东郡之外看看——那些衣不蔽体的老弱,连刀枪都握不稳,提锄头都费劲,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