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在石桌上震出细微的嗡鸣。她盯着面前的卦象,脸色愈发苍白:“他们敢散布谣言,定是在京城布下天罗地网。看这卦象三皇子不仅要伪造皇嗣,还准备将‘陛下身染隐疾’的传闻坐实!更糟糕的是,我们现在回京,沿途肯定布满埋伏。从漠北到京城的必经之路,至少有三处峡谷易守难攻,叛军极有可能在那里设下滚木礌石和伏兵,能不能顺利回京还是个未知数。”
阿莉儿焦急地来回踱步,刀柄上的兽头纹硌得掌心生疼:“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叛军拥立三皇子登基啊!”帐内陷入死寂,唯有寒风呼啸声灌进帐角的缝隙。
思忖良久,苏婉儿犹犹豫豫地小声说:“白姐姐,你们药王谷不是有能让人假死的药嘛,不如将计就计,我们让皇帝假死”话未说完,陈雨荷脸色骤变,手中的密报飘落在地:“那怎么行!敢咒皇帝死,那可是”阿莉儿更是直接抽出弯刀,刀柄撞在石桌上发出闷响。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雍宁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石桌,发出沉稳的“笃笃”声。他目光扫过帐中众人,漆黑的眼眸里翻涌着冷冽的光:“我看能行。我假死,你们护棺椁回去,叛军得知消息必然放松警惕。如此一来,既能引蛇出洞,又能减少回京路上的阻碍。”
陈雨荷猛地抬头,眼中泛起泪光:“陛下,此计太过凶险”
“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雍宁打断她的话,转头对帐外喊道:“来人!”一名侍卫迅速掀帘而入,单膝跪地。雍宁俯身在他耳边低声交代:“即刻挑选二十名精锐夜隼卫,扮成流民潜入京城。告诉陈国公,让他按兵不动,等待朕的信号。再去通知赵勇将军,让他暗中集结军队,做好里应外合的准备。”
白伊伊已经打开雕花药箱,玉手在瓶瓶罐罐间翻飞。她取出一个古朴的青瓷瓶,瓶身上缠绕的金线药草纹在烛光下泛着神秘的光:“这是‘七日还魂散’,服用后脉搏呼吸尽无,与真死无异。但需以极阳之血为引,且必须在七日内用特定解药唤醒,否则”她看向雍宁,眼中满是担忧。
雍宁伸手接过瓷瓶,瓶身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立刻配制解药,越多越好。此次回京,必定是一场恶战。”他握紧狼首刀,刀鞘上的纹路硌得掌心生疼,“三皇子既然想用子嗣之事做文章,那朕便将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