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徽五年,欧阳彻周岁。
通明殿内张灯结彩,抓周宴上的金盘里摆满了灵器、书卷、算盘等物。苏素握着明宵的手,掌心微微出汗,目光紧盯着蹒跚学步的孩子。欧阳彻摇摇晃晃地走过玉笛、软鞭,却在触到苗族银铃时眼睛发亮,竟抓起银铃塞进明宵手中,随后转身抱住苏素的腿,眉心胎记映出淡淡的银光。
“这孩子,倒像是知道轻重。”苗族长老笑道,“银铃乃阿鸢的灵器,如今认主彻儿,可见九黎族的恩怨真的该终结了。”明宵点头,却在此时注意到银铃表面浮起细密的咒纹,与欧阳彻的胎记形成共振,竟在空气中投射出太液池底的画面——那里不知何时立起了一座新的祭坛,坛上摆着的,是用三十七名婴儿胎发炼制的“百子血幡”。
“不好!”苏素惊呼,软鞭已缠上手腕,“九黎族残党用彻儿的胎发炼制了更可怕的蛊毒!”明宵果断抱起孩子,龙凤呈祥刃出鞘时竟发出悲鸣,刀刃上的龙纹与凤凰图腾首次出现裂痕——这是灵器感受到灭顶之灾的征兆。
太液池底,九黎族残党之首“血手人屠”正在主持血幡祭典。他望着坛上的血幡,嘴角勾起阴狠的笑容:“大祭司说过,双生血脉的纯净度取决于宿主的痛苦。欧阳彻越是幸福,血幡的力量就越强。”他抬手将欧阳彻的胎发撒入血池,池中竟浮现出苏素与明宵的倒影,正被无数蛊虫啃噬。
欧阳彻突然在明宵怀中剧烈挣扎,银铃发出刺耳的尖鸣。苏素这才惊觉,孩子的啼哭竟与血幡形成共振,每一声啼哭都让血池中的蛊虫躁动几分。明宵果断吹起《镇魔曲》,却发现笛声无法穿透太液池水面,反而激起更汹涌的血雾。
“让我试试。”苏素接过孩子,将银铃按在他眉心胎记上。奇迹般的,欧阳彻的啼哭竟化作清越的音调,与银铃共鸣出一首从未听过的曲子。太液池水面应声裂开,血幡在音波中寸寸碎裂,露出里面蜷缩的三十七名婴儿的魂魄——他们竟被血幡困了整整一年。
“这是九黎族的《往生曲》终章。”苗族长老震惊跪地,“唯有纯善之魂才能奏响,彻儿果然是上天派来的解咒者。”苏素望着怀中安静下来的孩子,发现他的胎记已变成晶莹的蓝色,竟与阿鸢的银铃完全契合。
血手人屠见势不妙,抛出“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