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守着地窖的人走了神,奴才怕是早就成了一具死尸,埋在昭华宫角落里了!”
这话说得凄楚又惊心,底下几个妃子只听得脸色都有些发白,低声嘀咕:“竟还有这等事……”
有几个聪明的,立刻猜测齐贵人小产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如今却突然告到了太后身边,恐怕就是此人捅出来的。
程烨眉头微蹙,冷声问道:“你若胡言乱语,欺君罔上,知是何罪?”
钱裕重重一叩首:“奴才不敢妄言!一切皆有迹可查,奴才所说,字字属实!”
顾明凰缓缓抬头,第一次直视程烨,淡声开口:
“这阉奴这些年借着本宫的名头,欺上瞒下,如今更是将尚衣监当作自家私产,克扣布料,偷梁换柱,内外勾结,如此才被本宫拿了去。
如今竟不知道受何人指使,再次信口雌黄,肆意污蔑与我。”
殿中再起骚动,一时之间,众妃嫔皆面露惊色,竟不知这其中还有如此缘由。
端妃冷哼一声:“都这个时候了,昭贵妃竟还不认罪?话说过来,欺上瞒下,内外勾结,这不就是你顾明凰的手段?”
顾明凰目光一转,冷冷看了她一眼,语调不疾不徐:“端妃口口声声指控,可有凭证?本宫倒不知你何时变得比御史台还要清明。”
“你!”端妃一噎,正欲反驳,却被皇后抬手止住。
皇后看向顾明凰,笑意不达眼底:“昭贵妃说钱裕污蔑你,所言无凭,可如今这人证,物证,皆是都有,不知你又作何解释?”
顾明凰眸光微凝,唇角却仍挂着那抹高傲的弧度:“本宫没有做过的事自然不会认。”
大殿顿时再度寂静一瞬。
程烨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声音低沉而寒意逼人:“顾明凰,朕念你多年协理六宫,纵有不是,也不曾薄待于你。若你真无辜,不妨自证清白。”
这话落下,殿中众妃皆是一震,心下莫名震动——今日皇上竟数次出言为顾明凰留路?
顾明凰垂眸沉思片刻,忽而抬首一笑,笑意中却满是讥诮:
“自证?皇上要臣妾如何自证?是要本宫跪去太后宫里,请她大发慈悲,赐本宫一个‘清白’么?”
她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