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牌,叫他们开库藏,凡是和香料、腌料、药材沾边的地方都仔细找一找,见着生花椒、花椒油、茱萸酱、豆豉、灯影牛肉一类的,一样也不要漏了,全都取来。
若库藏里没有,再去御药房打听,宫里熬药的地方,说不定有存货。”
绿萝得令而去,带着另一个小宫女风风火火地去了。
程依又回头,看向张福海,睨着眼道:“若材料备齐了,张师傅能做得好吗?”
张福海连连点头,满脸堆笑:
“能!能!小人早些年也在边城待过两年,川菜手艺也算半个地道,只是进了宫以后规矩太多,渐渐就不做了……
小主子您尽管瞧着便是,小人保准做得您满意!”
程依这才露出几分笑意,拍拍小手,娇声道:
“好,那便辛苦张师傅了。今日就给我做几样地道的川菜来,麻辣鲜香一样不少,尤其要有一道水煮牛肉,辣的香的,要叫人一闻就停不下筷子才成!”
张福海心头一跳,连连称是。
不多时,绿萝已带着宫人们抱着一大堆香料、瓶瓶罐罐回来。
里头竟真有花椒、豆豉、还有一罐据说是南疆进贡的茱萸酱,辛香扑鼻,闻着便叫人舌根发麻。
张福海捧着这些宝贝,顿时两眼放光,连说自己这手艺算是救回来了,忙不迭地回灶台准备去了。
程依坐在旁边的小榻上,翘着腿,捧着温茶慢慢品着,眉眼里全是得意。
她心里想得分明:抓住了陆砚洲的胃,便等于抓住了他的一线情绪,有情绪的人,才会慢慢露出破绽。
小厨房里热火朝天,不一会儿,辣香味便透过了层层帘幕,飘散出去。
那种香气和寻常宫宴上的清淡雅致全然不同,带着一种野性而直率的热烈,一下子便叫人食指大动。
绿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偷眼看程依,只见小姑娘慢悠悠地放下茶盏,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袖,笑得一派天真无邪:
“走吧,咱们去行云殿——”
她声音软糯,却透着一股轻快又隐隐狡黠的劲道。
——今日,便让陆砚洲,尝一尝她亲手挑选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