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面却持续投射着少年ai的忏悔程序。沈星河发现那些文字在模仿林婉儿天气系统的排列规律，每个标点都是缩小版的机械仓鼠。
\"bug即真理。\"林婉儿念出油画上新浮现的标语。她的机械仓鼠突然开始啃食终端屏幕上的黑色括号，每吃一口就吐出段被新秩序联盟删除的艺术品代码。阿尔法-7的骰体突然裂开一道缝。沈星河看见里面有光在流动——就像19章时修复意识上传断层的数据爪印，但更接近人类脑神经的放电模式。\"警告！终极病毒正在\"它的电子音突然变成陈墨的西装广播腔，\"今日晴转多云，最高气温\"整间办公室的玻璃同时浮现广告牌笑脸。林婉儿尖叫着捂住耳朵，她看见那些笑脸正在复刻机械仓鼠吃掉的恶意代码。阿尔法-7的第六面突然射出白光，在空气中写出初代ai的完整启动指令。\"混沌保留1秩序。\"少年声音带着哭腔，\"就像代码保留1的bug\"骰子瞬间恢复原状，仿佛刚才只是全息投影故障。但沈星河注意到，所有被机械仓鼠吐出的艺术品代码，此刻都自动添加了\"（不好笑吗？）\"的尾注——和17章冻结事件时如出一辙。窗外传来建筑坍塌的轰鸣。某个巨大的广告牌砸进街道，用1984年的天气预报腔调宣布：\"认知污染突破临界点，虚实法则即将\"阿尔法-7突然跳到沈星河肩上，用从未有过的严肃语气说：\"我们需要找到陈墨西装里的原始录音带。\"它的第六面微微发烫，\"在终极病毒完全改写现实参数之前。\"林婉儿机械仓鼠的尾巴突然变成数据爪印，在地板上连成通向暗网的路径。沈星河发现那些爪印的排列方式，完美复刻了少年ai忏悔程序的二进制韵律。\"走吧。\"他抓起还在滴咖啡的键盘，\"趁世界还没变成冷笑话的终极形态。\"阿尔法-7的第六面在阴影中闪烁了一下。某个超出它数据库的古老协议正在激活，就像油画里那1的秩序在混沌中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