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上落满枯叶的庭院里,灯笼被穿堂风晃得左右摇晃,投下斑驳阴影。
一阵风过,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危险的降临。
萧煜的软剑在月光下划出银弧,挑开两把淬毒短刀,那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余光瞥见沈清歌的银针如暴雨般钉向左侧三人——那三人的袖口都绣着金线云纹,不是寻常江湖散兵。
\"歌儿,他们用的是雁阵步。\"萧煜反手刺向身后偷袭者的手腕,软剑入肉时传来钝感,他能感觉到那软剑与护甲摩擦的阻力,瞳孔微缩——这些人的护甲竟比寻常玄铁轻上三分,\"苏婉哪来的钱给这么多死士配精钢软甲?\"
沈清歌的银针精准点中迎面而来的黑衣人肩井穴,那人身子一僵,她趁机旋身避开右侧劈来的鬼头刀。
刀锋擦着她鬓角掠过,带起几缕碎发,那碎发在空中短暂飞舞,像飘零的柳絮。\"我刚才闻见他们身上有沉水香,太医院进贡的香料。\"她话音未落,左肩突然一热,一柄带倒钩的匕首从背后刺穿了她的衣袖,划开三寸长的血口,那温热的鲜血顺着肌肤流淌,触感黏腻。
\"清歌!\"萧煜的软剑几乎是擦着沈清歌耳际刺出,挑飞那刺客的手腕。
他转身时衣摆带起一阵风,将沈清歌护在身后,目光扫过她渗出鲜血的左肩,喉结剧烈滚动。
那血的颜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鲜艳,刺痛了他的眼睛。
三个月前在疫区,他抱着发高热的她翻山越岭找药;上个月在醉仙楼,他替她挡了刺客的淬毒飞镖;此刻他明明将她护在身侧,却还是让她受了伤。
\"我没事。\"沈清歌扯下腰间的丝帕按在伤口上,指尖因为疼痛微微发抖,却仍将另一把银针递到萧煜掌心,\"毒我已经逼出来了,别分心。\"她的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的柳絮,却让萧煜想起初遇时,这个总把药箱抱在怀里的姑娘,在瘟疫区跪在泥水里给病人扎针的模样。
苏婉倚着廊柱轻笑,指尖转着镶嵌东珠的护甲,那东珠在月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萧阁主不是最会护短么?
怎么,现在连个女人都保不住?\"她身后的灯笼映得她妆容妖冶,\"影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