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梅花针封你大椎穴,你负责砍翻左边三个——他们刀上喂了软骨散,脚步虚浮。”
萧煜突然笑了。
他望着她被血污弄脏的妆容,望着她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的睫毛,突然觉得这满地狼藉都成了背景。
他低头吻了吻她沾着血渍的唇角,将她轻轻放在地上,反手抽出腰间软剑——那是影阁特制的寒铁剑,今早他嫌麻烦没带,此刻却感谢沈清歌坚持让他“佩上镇宅”。
“周奎,你可知影阁密室为何叫‘烬’?”萧煜转剑指向对方咽喉,红衣被风掀起一角,“那是因为所有困在这里的敌人,最后都只剩一把灰。”
话音未落,周奎已挥刀劈来。
萧煜旋身躲过,软剑擦着对方手腕划过,血珠刚溅出,沈清歌的银针已破空而至——她不知何时退到梁柱后,指尖夹着七枚细如牛毛的针,分别钉入七名护卫的曲池、委中、肩井穴。
那些人立刻浑身发软,短刃当啷落地,周奎惊得后退两步,却见萧煜的剑已架在他颈间。
“说,苏婉在哪?”萧煜的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冰锥。
周奎突然咧嘴笑了,露出染着黑渍的后槽牙:“苏姑娘说,萧公子最听不得心上人哭。”他猛地扭头撞向剑锋,鲜血喷在萧煜脸上,“她在密室等你们呢——带着影阁的机关图!”
萧煜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想起三天前密室钥匙突然失踪,想起昨日影阁暗桩说“苏姑娘送了桂花酿,说要讨杯喜酒”,原来从那时起,苏婉就已经在布局。
他攥紧沈清歌的手冲进影阁后巷,指甲几乎要掐进她腕骨——密室的青石板果然被撬开,暗门大敞着,里面透出幽绿的光,像一只择人而噬的眼睛。
“小心。”沈清歌突然拽住他。
她蹲下身,指尖沾了沾地上的粉末,凑到鼻端轻嗅,“是迷香,掺了曼陀罗。”她从麻布袋里摸出两个小玉瓶,“这是我新制的避尘丹,含在舌下。”
两人刚跨入密室,身后便传来“轰隆”一声。
萧煜回头,只见暗门已被巨石封死,墙上的青铜灯台突然亮起,照出正中央坐着的苏婉。
她穿着月白绣樱的衫子,发间插着他送的翡翠步摇,膝头摊着影阁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