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的匕首尖几乎要戳中黑衣人的咽喉时,远处传来的脚步声突然拔高——是皮靴碾过碎石的脆响,混着铁器相撞的嗡鸣。
他瞳孔微缩,余光瞥见二十几个持剑的叛军从转角处冲来,为首者腰间挂着青铜虎符,正是叛军左营的千夫长。
\"阁主!\"
与此同时,左侧巷口传来赵将军的低吼。
这位守了三日城门的老将此刻甲胄染血,手中铁枪挑飞两个叛军后,枪杆重重砸在青石板上:\"后巷的陷阱被破了!\"
黑衣人本已退到墙角,见援军到来,突然发出刺耳的尖笑,袖中弹出三枚透骨钉直取萧煜面门。
萧煜旋身避开,匕首反手割断对方手腕,却听\"咔\"的一声——那黑衣人竟咬碎了口中的毒囊,青紫色的血沫溅在墙上,瞬间腐蚀出几个焦黑的洞。
\"走!\"萧煜拽住赵将军的胳膊往巷口跑,背后叛军的喊杀声如潮水般涌来。
两人拐过三道弯,终于在一处堆满粮袋的仓库里暂避。
赵将军扯下染血的护腕压在伤口上,粗重的喘息撞在霉味弥漫的空气中:\"方才探马来报,叛军把百姓全押在山谷里,用滚木封了前后路。
咱们的人冲了三次,折了二十个兄弟。\"
萧煜抹掉脸上的血渍,指尖在粮袋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仓库缝隙漏进的月光里,他眼底的暗芒比刀光更利:\"叛军敢把百姓当人质,说明他们也怕背上屠民的骂名。
赵叔,咱们得给他们造个"不得不全力防御"的由头。\"
\"你是说\"赵将军的浓眉挑了挑。
\"明早卯时,让陈长老带三十个兄弟去山谷正面敲战鼓。\"萧煜从怀里摸出半块虎纹玉牌,\"把影阁的玄铁弩全架上,箭簇蘸上辣椒汁——要让叛军以为咱们要硬攻。\"
赵将军的手顿在伤口上:\"那侧门的密道?\"
\"我带影卫从西边悬崖的野藤爬上去。\"萧煜的指节抵着下巴,\"叛军把兵力全调去正面,侧面最多留二十个哨兵。
但\"他喉结动了动,\"若是正面的动静不够大,咱们这条命就交待在悬崖上了。\"
赵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