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尾绑着的铜铃与他在草丛丢弃的那枚一模一样。
萧煜后颈发凉,他终于明白沈清歌画的布防图为何会有曼陀罗汁的痕迹,那女人早就
\"低头!\"
清冽的女声破空而来时,萧煜正被逼到马厩角落。
他本能缩颈,头顶掠过三个琉璃瓶。
沈清歌掷出的药瓶撞在包铁盾牌上炸开,七彩烟雾瞬间吞没半个军营。
戴兽面的士兵像被抽了骨头的傀儡般瘫软,他们防毒的兽面此刻成了催命符——沈清歌的烟雾顺着呼吸孔钻进去,将防毒药棉变成了麻醉散。
萧煜趁机劈开粮车夹层,露出里面闪着幽蓝光泽的玄铁重弩。
\"东南角!\"沈清歌的声音忽远忽近,她不知何时换上了医女官服,腰间药囊洒出的粉末在烟雾中铺成荧光小路,\"车辙印里有雄黄\"
话音未落,幸存的士兵突然割破腰间皮囊。
浓烈的雄黄粉逆着烟雾扑来,追魂香的青烟在半空扭曲成乱麻。
萧煜的易容面具开始发烫,沈清歌扔过来的药囊擦着他耳畔飞过,囊中紫珠草与雄黄相撞,爆出刺目的紫色火焰。
两人在火焰腾起的刹那撞在一处。
沈清歌发间的银针尽数没入萧煜后领,替他挡住三支冷箭。
萧煜揽着她腰身跃上粮车,劈手砍断拉车的缰绳。
受惊的马匹带着燃烧的车厢冲向弩机阵,玄铁重弩在火光中泛出妖异的蓝。
逃出二里地时,萧煜闻到沈清歌袖口残留的曼陀罗香。
她发髻散乱,官服下摆还粘着带雄黄粉的草叶,方才掷药瓶的右手虎口裂着血口子。
\"粮车夹层藏的是北狄狼骑的破城弩。\"他用剑尖挑起她腰间碎裂的玉佩,\"赵将军和丽妃\"
\"你永远学不会看脚下的路!\"沈清歌突然甩开他的手,玉佩碎片划破他手腕。
她指着两人身后蜿蜒的血迹——那根本不是受伤流的血,是浸过朱砂的追魂香正在晨雾里诡异地蠕动。
萧煜的剑还停在半空,剑身上映出沈清歌泛红的眼尾。
她官服领口露出的银链上串着三颗药玉,此刻正以不同频率震动,仿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