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灰斗篷摸到冷宫墙根。
紫藤花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她捏碎袖中藏着的雄黄丸,看着萧煜白日穿的锦靴印在青苔上——那纹路朝废井方向延伸了二十步,又诡异地折返。
第七丛枯草下埋着半截断剑。
沈清歌用银簪挑开锈迹,剑柄内侧的\"煜\"字被硬生生刮花。
她想起两个月前萧煜说佩剑被江湖人盗走时,喉结不自然地颤动了两下。
\"姑娘看够了吗?\"
沙哑嗓音从头顶传来,沈清歌惊觉梧桐树上倒挂着三个黑衣人。
他们腰间玄鸟铁牌与那日叛军旗帜上的纹饰分毫不差,可当首那人露出的小臂上,赫然印着太医院学徒才有的艾草烫疤。
她转身欲逃,后颈突然贴上冰凉剑锋。
萧煜的声音裹着夜露贴耳传来:\"我说过,西角门的槐树开花时\"话音未落,远处宫门轰然洞开,数十盏写着\"影\"字的红灯笼飘进废井旁的院落。
沈清歌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个青瓷药瓶。
那是她今晨放在他案头的枇杷膏,此刻瓶口却垂下半截明黄丝绦——唯有御前侍卫统领才有资格用的流苏。
\"要闻闻今年新制的紫藤香么?\"萧煜突然扣住她手腕,将人拽向灯笼最密集的东厢房。
门楣上玄鸟图腾在烛火中宛如活物,振翅欲飞时露出腹部的虎头暗纹,与虎符缺口完美契合。
沈清歌踉跄着撞开雕花门。
浓烈的焚香中混杂着曼陀罗花粉的气息,八盏青铜灯树围着的檀木案上,整整齐齐码着十二卷染血的太医院脉案。
沈清歌的指尖擦过脉案上的血渍,暗红纹路竟在青铜灯树的映照下显出细密针孔。
她突然记起上元节那夜,萧煜醉醺醺说要拿她的银针扎花灯,原来是用这种孔洞密码传递密信。
\"东南角第三盏灯树,\"萧煜突然握住她发抖的手,引着去按灯座底部的虎头纹,\"转动三下能看到你去年配的避瘟散药渣。\"青铜锈簌簌落下时,暗格弹出的木匣里整整齐齐码着七十八枚玄铁令——每块都刻着不同官员的私章。
院中忽起夜风,数十盏红灯笼齐齐转向东南。
沈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