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脸色由红转青,丫鬟拽着她后退时踩到翻倒的胭脂盒,鹅黄裙裾顿时染成污糟的褐,那污糟的颜色,如同是她此刻狼狈的心情。
萧煜往柜上扔了块碎银,拎起那盒醉芙蓉塞进沈清歌掌心,那碎银落在柜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醉芙蓉的盒子触手温润。\"赊给苏小姐净手的——用城南药铺新制的硫磺皂,祛瘟祛晦最是灵光。\"
太医院檐角的铜铃在风里叮咚作响,那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丝空灵。
沈清歌摩挲着药柜上熟悉的樟木纹,那樟木的纹理在指尖划过,带着一种古朴的质感。
陈院使正在碾药的手顿了顿,药杵与铜臼相撞的声响格外清脆,那声音在安静的太医院里回荡,仿佛是时间的节奏。
\"沈院判半月前告假归乡。\"苍老的声音混着艾草灰簌簌落下,\"姑娘要找的《瘟疫论》残卷,老朽实在不知收在何处。\"
沈清歌望着他袖口沾的赤铁矿粉,指甲掐进掌心的旧针痕,那赤铁矿粉的颜色在袖口格外醒目,刺痛了她的眼睛。
父亲书房从不许人穿深色外衫,那抹刺目的红分明是今晨才沾上的。
窗棂外忽传来萧煜懒洋洋的哼唱,他正举着糖葫芦逗弄药童,腰间玉佩却悬在存放机密文书的西厢房方向晃荡,那玉佩晃动时发出的轻微撞击声,仿佛是一种隐晦的暗示。
萧煜发现陈院使袖口的赤铁矿粉似乎另有隐情,联想到之前巡防营的异常情况,他觉得陈院使可能与此阴谋有关。
于是,他突然将药柜第三格抽屉拉开半寸,那里本该放着雄黄的位置如今塞满暗红矿粉。
老院使的药杵当啷坠地,檐角铜铃被风扯得东倒西歪,那药杵坠地的声音和铜铃混乱的声响,仿佛是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的前奏。
暮色爬上药柜时,沈清歌倚着冷透的茶炉轻叹,那茶炉的冰冷触感从肌肤上传来,如同她此刻冰冷的心情。
太医院后巷飘来糖渍梅子的甜香,那甜香扑鼻而来,却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有些诡异。
萧煜在太医院周围观察许久,发现了一些可疑迹象,于是翻墙进入后巷,翻墙时带落几片青瓦,那青瓦掉落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掌心里还躺着半块掰开的云片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