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这不是二十年前骠骑大将军的埋骨地?\"
萧煜的笑声惊飞了归巢的倦鸟。
他慢条斯理地将沈清歌的绦带系上自己手腕,玉色穗子垂在还在渗血的箭伤旁:\"看来有人备了份大礼,要给我们讲个老故事。\"
暮色彻底吞没山林时,三人的影子在岩壁上融成扭曲的巨兽。
沈清歌忽然按住心口装金蝉蛊的玉瓶,林中此起彼伏的虫鸣不知何时已归于死寂。
萧煜染血的指尖轻轻叩响岩壁,空洞回声里隐约传来铁器相撞的清脆响动。
\"怕么?\"他转身时,袖中暗器却将沈清歌护在身后三尺安全处。
少女将银针别在他撕裂的衣襟,沾染药香的帕子拂过他结血痂的下颌:\"该怕的是设局之人。\"
最后一缕天光湮灭的瞬间,林羽的酒葫芦突然滚向东南方。
萧煜腕间银丝在黑暗中绽出幽蓝磷光,照亮岩壁上密密麻麻的刀斧凿痕——那分明是军营才用的暗哨标记。
沈清歌的药杵突然指向头顶,夜风里飘来丝缕血腥气。
萧煜笑着将她的绦带缠紧三圈,远处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像是无数靴底同时碾碎秋霜。
血色残阳将山谷染成锈铜色时,林羽的刀锋正挑开第十三枚蒺藜钉。
萧煜突然按住沈清歌的手腕,她药箱里那支拼成舆图的磁石针突然开始疯狂颤动,银瓜子在地面跳起诡异的舞蹈。
\"西南巽位。\"萧煜的玉扳指擦过沈清歌耳垂,将淬毒的银针别进她发髻。
话音未落,三十六个玄甲杀手如同从地底爬出的恶鬼,青铜面具上刻着的饕餮纹在暮色里扭曲成活物。
林羽仰头灌下最后一口烈酒,酒葫芦砸在岩壁的脆响惊飞了寒鸦。
萧煜袖中银丝缠住沈清歌腰间绦带,将她甩向三丈外的鹰嘴岩:\"数到七——\"
第二声尚未出口,杀手们的铁索阵已如毒蛇绞杀而来。
萧煜旋身时青玉扳指迸出幽蓝磷火,照出最先扑来的杀手颈间暗红色胎记。
林羽的玄铁刀劈开两道锁链,刀刃刮擦的火星点燃了枯藤。
\"当心硫磺!\"沈清歌的银针穿透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