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时,沈清歌已经用红绳将铜牌挂在腰间。
那红绳鲜艳夺目,在晨雾中隐隐透着光泽,铜牌上的梅花纹样在微光下若隐若现。
药碾滚过三七根,沙沙的声响在静谧的医馆中回荡,她状似无意地同煎药学徒搭话:\"可曾见过这梅花纹样?\"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这梅花纹样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又与某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柳如烟捧着捣药钵凑近端详,捣药钵的粗糙质感在她手中,她突然指着五瓣梅缺口,声音清脆:\"这纹路倒像疫区运来的青玉瓶。\"话音未落,前院传来喧哗,嘈杂的人声、板车轱辘滚动的吱呀声交织在一起。
三辆板车正卸下浑身溃烂的流民,腐臭味刺鼻难闻,直冲得人眼眶发酸,那股恶臭仿佛钻进了每一个毛孔。
在医馆内的众人忙碌着应对疫病相关事务时,萧煜却在不远处的榕树上,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蹲在榕树上啃着糖葫芦,竹签尖沾着半凝固的褐色糖浆,在阳光下泛着黏腻的光。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沈清歌,看着她在流民中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他盯着沈清歌腰间晃动的铜牌,喉结随着她俯身施针的动作上下滚动,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暗暗想着局势的发展和沈清歌的安危。
当柳如烟抱着药箱去取艾草时,他吐出两粒山楂籽,轻飘飘落在后巷乞丐的破碗里,那清脆的撞击声在小巷中回响。
他的视线却始终没有从沈清歌身上移开,仿佛她就是他此刻世界的中心。
\"老丈腿脚不便,不如在医馆暂住两日?\"沈清歌扶住踉跄的老者,指尖触到他腕间粗粝如砂纸般的皮肤。
对方灰白乱发下的眼睛亮得惊人,枯枝般的手指堪堪擦过她腰间的铜牌,那触感带着一丝粗糙和微凉。
沈清歌心中微微一惊,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四周,
药炉突然爆出火星,火星飞溅的亮光在昏暗的室内一闪而过,沈清歌本能地后撤半步,后腰撞上老者颤抖的臂弯。
那只布满瘢痕的手掌隔着衣料贴上她脊背,异样的温热从尾椎窜上耳尖,让她的皮肤微微发烫。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