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京城的薄雾,山河司的屋檐上还凝着昨夜庆功宴的酒香。雪瑶倚在窗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星辰核心,望着宫城方向微微出神。陆承安从身后环住她,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在想什么?这般忧心。”
“我总觉得,礼部尚书不过是枚棋子。”雪瑶转身将脸埋进他胸口,“朝堂深处,还有更可怕的暗流。”话音未落,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陆明姝举着一封密函撞开房门,龙影的尾巴不安地扫过地面:“哥!嫂子!边境急报,那些神秘图腾的玉珏,在西北军镇又出现了!”
与此同时,早朝的钟声惊飞了宫墙下的寒鸦。新君手中的密报簌簌作响:“西北军饷连续三月短缺,戍边将士竟以麸糠充饥!”话音未落,工部尚书出列,袍服上的云纹随着颤抖起伏:“陛下,工部已按时调拨粮饷,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雪瑶与陆承安匆匆入宫时,正撞见御史大夫慷慨陈词:“山河司既已查明礼部尚书之罪,理当追查到底!如今西北告急,臣恳请陛下命他们即刻启程!”此言看似合理,却暗藏杀机——若山河司无功而返,便坐实了“无能”的罪名。
陆承安踏前半步,腰间符文剑泛起微光:“臣领命!但此行需陛下应允一事——彻查户部粮饷出入记录,还有……”他目光扫过朝堂上神色各异的大臣,“准许山河司调动暗卫协助。”
散朝后,雪瑶在宫道上拦住户部侍郎。那人额头沁出冷汗,连作揖的手都在发抖。“大人可知,西北将士啃食树皮时,你的账本上却记着白米千石?”雪瑶的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冰棱,星辰核心在她周身织就细密的符文网,“若不说实话,这幻境中的饥寒,你大可以亲身体验。”
侍郎扑通跪地,涕泪横流:“是是枢密使大人!他说只要在账本上动点手脚,便保我子孙荣华!”这话如惊雷炸响,枢密使手握全国兵权,竟是蛰伏最深的巨鳄。
深夜,山河司密室里烛火摇曳。苏清欢的团扇翻飞如蝶,卦象却诡异地扭曲成血色旋涡:“西北之行凶险异常,不仅有敌军压境,更有与你们魂契之力同源的神秘力量。”陆沉舟展开泛黄的古籍,指着斑驳的插图:“这图腾标记,相传是上古巫祝一脉的禁术,能操控人心,甚至篡改记忆。”
陆明姝霍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