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金光中,那巨大的生死簿残页虚影再次浮现,哗啦啦自动翻动。判官笔的幽幽蓝光笼罩住那挣扎的女风水师虚影。
“执迷不悟,永坠阿鼻!收!”
蓝光一闪,女风水师的虚影发出一声最后的、不甘的尖啸,如同被漩涡吸入,瞬间被卷入了那翻开的生死簿残页之中,消失不见。
金光和生死簿的虚影迅速黯淡、消散。判官那威严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如同最后的钟鸣,在死寂的解剖室里回荡:
“阴阳两界,自有定数。任家后人,好自为之……”
声音袅袅散去。
失去了女风水师残魂的驱动和那白骨法器的核心力量,解剖室里残余的尸潮如同被抽掉了主心骨,瞬间失去了那股疯狂的凝聚力和攻击性。罗盘的白光虽然黯淡,却依旧顽强地散发着破邪的气息。
那些被白光照射、身上冒着黑烟的腐尸,动作变得更加僵硬、迟缓。空洞的眼窝里,那幽绿的光芒如同风中残烛,明灭不定。它们茫然地站在原地,或徒劳地抓挠着空气,发出意义不明的低沉嘶吼,却不再有组织地扑向我们。
笼罩整个空间的、那股令人窒息的冰冷怨念和毁灭欲望,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只剩下浓烈得化不开的尸臭和遍地狼藉。
老周和场长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的茫然和恐惧还凝固在脸上。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左手掌心被罗盘烫伤的地方传来钻心的疼痛,右手咬破的指尖也在微微颤抖。汗水浸透了后背,冰冷的布料紧贴着皮肤。舌尖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尸臭。
我低头看着手中那枚温润的祖传玉佩。它依旧散发着微弱却坚定的温热,像黑暗中唯一的暖炉。只是那莹润的光泽,似乎黯淡了一丝。一道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裂痕,如同命运悄然刻下的印记,无声地出现在玉佩的边缘。
火葬场恢复了死寂,只有远处焚化炉里蓝紫色的火焰,还在不知疲倦地燃烧着,投下摇曳不定的、幽冷的光影。
我慢慢站直身体,握紧了手中的玉佩。掌心灼伤的刺痛和玉佩边缘那道细微的裂痕,如同冰冷的烙印,提醒着我刚刚结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