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份都像一块沉重的墓碑,压在我们的神经上。车间里尸潮的嘶吼仿佛隔着重重墙壁传来,提醒着我们时间的紧迫。
“找!” 我声音嘶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一把掀开面前堆积如山的旧账册,灰尘像烟雾弹一样爆开,“那女风水师!三年前!火葬场附近的风水纠纷!或者…任何跟焚化炉意外有关的记录!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我像一头红了眼的困兽,疯狂地在故纸堆里翻找。指尖被粗糙的纸页边缘划破也浑然不觉,只留下道道暗红的血痕。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面隐约的嘶吼声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场长突然发出一声变了调的惊呼,整个人向后踉跄了一步,撞在摇摇欲坠的铁皮档案柜上,发出哐当巨响。
“任…任大师!您看这个!!” 他手里死死捏着一张边缘卷曲、几乎要碎裂的旧报纸,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我和老周立刻扑了过去。那是一份三年前的《地方晚报》,日期早已模糊。但头版下方,一张触目惊心的黑白照片却瞬间攫住了我们的目光!
照片上是一片狼藉的火葬场外围荒地。一个巨大的土坑,旁边散落着扭曲变形的简易工棚残骸。照片一角,一个穿着深色布衣的女人身影被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抬上担架,画面模糊,但那女人一只垂落的手腕上,套着一个造型古拙、边缘似乎刻着复杂花纹的……黄铜罗盘!那罗盘在模糊的照片里,都透着一股异样的沉重感。
照片上方,一行加粗的黑体标题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我的眼睛:
《非法风水穴引塌方?女风水师疑遭活活掐死!》
标题下方,一行小字报道写得语焉不详,大意是:火葬场扩建工程中,因违规挖掘所谓“风水穴眼”,导致土层松动发生严重塌方,一名现场指导的女风水师不幸被深埋。报道最后含糊地提到,工程承包商(一个名字被刻意模糊处理)事后因“手续问题”被调查,最终不了了之。
“是她!肯定是她!” 老周指着照片上那个模糊的罗盘,声音尖利,“那罗盘!我记得!当时清理塌方现场,好像…好像有人提过一嘴!说那罗盘邪性得很,找不到了!”
“废弃解剖室!” 场长猛地一拍大腿,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眼中爆发出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