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因为我跟你说了话就判定这事儿是我做的吧?”
他脸上尽是怒容,一点儿都不心虚,可沈秋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一丝慌乱。
很好,果然作弊这件事就是此人栽赃给大哥的。
沈秋上前两步,死死盯着李岩:“那时大比马上就要开始,策论虽然关键,但据我所知明德书院的大比比的是学子们的综合才情,策论应该也非上午的考核内容。”
“那么请问这位学子,为什么要在别项考试之前同大哥探讨策论破题呢?”
聂院长此时是真的对眼前的丫头有些刮目相看了。
虽然律法里并没有规定女子就必须大字不识一个,成天在家相夫教子。
可育有女孩儿的人家大多数都不会将闺女放在心里,只会养着她们到能说亲的年纪,收了聘礼嫁女儿,然后聘礼再贴补给儿子。
眼前这个臭丫头虽说说话不中听,可脑子转的却不慢,没看自打她来了那沈年都不说话了么。
更妙的是跟着一起来的妇人虽说是俩孩子的娘,却也闭口不言,直接将说话的权利全都给了闺女。
看来沈家的传统跟别家有所不同,这家瞧着像是这个臭丫头当的。
李岩的脸色越发不好,这贱人就差指着他鼻子骂了,可陆兄却像死了一样根本没像说好那样跳出来帮他将罪名按死在沈念身上。
如今这些问题要他怎么回答?
找沈年探讨学问只是个说辞,他必须得靠近对方才能找机会将纸条放过去。
那时他根本没想过接下来要考的是什么,结果现在就被人挑出了问题。
沈秋见李岩低着头不说话,刚想继续追问就看见对面的学子忽然一起朝自己身后看,然后耳边就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可是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