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比他先一步回来。
于招娣嫌弃地用手在鼻子跟前扇了扇，嫌弃道：“赵柳氏该不会是拉炕上了吧？”
赵大年听后立刻催促道：“那你赶紧给换了。”
于招娣冲他翻了个白眼：“你支使谁呢？那是你妈。”
赵大年有些局促，道：“可是那是我娘，又不是我爹，实在是不方便。”
于招娣笑着说：“你是不方便还是懒呢？别找借口了，蔡老五他娘都瘫痪5年了，不都是他端屎端尿吗？”
“你啥时候看他媳妇儿干过呀？你别以为孝顺，就是嘴上说说。”
“我这些年和你过啥好日子了，被那死老婆子虐待这么多年，等她老了我还要伺候她，你真是想得太美了，你爱管不管，不管就等着她死了，你给她抬出去完事。”
赵大年一脸菜色地看着院子里的人，发现根本没一个人帮忙。
他只能自己硬着头皮，进了赵柳氏的屋子。
赵柳氏倒是没拉在炕上，但她现在嘴歪眼斜的，中风比之前更严重了。
之前慢点说还能说利索几句话，但现在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眼珠子瞪地溜圆，不停地嘟囔着一句话，可惜赵大年根本听不明白。
他烦躁地说：“娘，你就别说了，没人能听懂你在说啥。”
赵柳氏被气得翻了个白眼儿，赵大年继续说：“你也别作了，您都这样了，能安享晚年就不错了。”
赵柳氏嘴上说不出来，心中想的却是：“你他妈还知道我都这样儿了，还怎么安享晚年？”
“我就想把你们这群家伙全杀了，你们明知道是赵青山把我害的，却啥都听他的。”
可惜这些话她只能在心里转转，一个字儿都说不清楚。
不一会儿，赵青山推门走进来，捏着鼻子说：“大爷，你这是有活儿干了，以后堂哥也清闲了，省得还得天天看着你。”
“光是照顾赵柳氏就够你忙的。”
赵大年铁青着脸，他很想说，他一点都不擅长伺候人，他也不想伺候人。
但是说了那就是不孝顺，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