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不再是面孔，而是纠缠的数据流——叶青璃的底层代码。我看到了她作为测试员的记忆、作为绣娘的技艺、作为修真道友的修为所有这一切都可以拆解成基础模块。
动手。她说。
我闭上眼——如果数据构成的意识体还需要闭眼的话——开始执行最痛苦的操作。就像把一幅刺绣拆成丝线，把一首诗拆成单字，把一段人生拆成零散瞬间。每拆解一部分，就投入一个模拟宇宙。
第一个叶青璃进入核冬天地下城，在诗人按下按钮前献上自己编写的歌谣，改变了投票结果。
第二个叶青璃在基因药剂争议中，伪装成神谕展示末日幻象，促使各方和解。
第三个、第四个第一百个
随着叶青璃的碎片越来越多地融入模拟宇宙，胜率开始缓慢变化：
存续：471
湮灭：529
还不够。我继续拆解，直到骰子完全空掉，化作一缕轻烟消散在虚拟空间中。胜率停在483，仍差16个百分点。
还有别的办法。修真界的我突然开口，记忆蜂巢。
王朝世界的我立刻明白过来。在记忆蜂巢中，npc们用珍贵记忆抵抗格式化。如果将这些记忆编码成抗熵算法
现实世界的我举起正在半透明化的手，插入最近的模拟气泡。疼痛如千万根针同时刺入，但我忍住了，从气泡中拽出一段记忆——那是一个模拟宇宙中的母亲为保护孩子牺牲的瞬间。
将这段记忆抛向统计面板，数字跳动了一下：
存续：4831
微不可察，但证明可行。
需要更多。王朝世界的我开始同时抓取多个气泡中的记忆。每个接触都带来剧痛，意识体开始出现裂痕。
存续：485489493
当胜率达到497时，我的意识已经支离破碎。修真界的我失去了左臂，王朝世界的我半边脸消失了，现实世界的我胸口有个大洞，能看见里面跳动的青铜骰子残片。
还差02。
用那个。三个我突然同时说。
我们看向统计面板旁边的小字——之前忽略的条款：任何超过50胜率的文明将接任管理员。这既是风险，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