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之水漫过脚踝时,阿澈掌心的玉玲珑突然发烫。寒霖的狂笑在耳畔炸开,冰魄玄铁碎片割破他的手腕,血珠坠入黑水竟燃起赤焰。赤瞳妖狐少女的残魂在火中凝形,九尾裹住他的腰身:\"澈儿,这水是言氏血脉的引子\"
\"哗啦——\"
水面突然探出千百只覆着青鳞的手,攥住阿澈的脚踝往下拖拽。黑水深处浮起座白骨砌成的祭坛,坛中囚着个戴青铜傩面的女子,她琵琶骨被冰魄锁链洞穿,裙摆下露出的鲛尾却生满赤莲纹路。
\"救\"女子傩面下漏出璃歌的声音,尾鳍拍打祭坛溅起血浪,\"寒霖抽了我的鲛珠炼成焚天莲种\"
话音未落,寒霖的白虹剑自她心口刺出,剑尖挑着颗跳动的赤色莲子:\"澈儿可知,为何归墟之水遇你血则燃?\"剑锋轻晃,莲子绽开的花瓣映出言兮自焚的场景,\"你娘亲当年不是病死,是为化赤莲封印我\"
阿澈的骨刀劈开黑水,刀风掀飞傩面。璃歌的脸已被赤莲根须爬满,左眼窝里嵌着言兮的冰莲簪:\"少宗主莲种要开了\"
她突然反手抓住白虹剑刺向自己咽喉,血雾喷溅处,整座归墟开始震颤。赤瞳妖狐的九尾燃起焚天火,火舌舔舐过的水域竟生出千万朵赤莲。
\"阿娘\"阿澈徒手攥住赤莲子,掌心霜纹寸寸崩裂,\"这就是您说的"净浊世"?\"
莲子突然扎根血肉,根须顺着经脉疯长。寒霖的虚影在莲香中扭曲,白虹剑调转锋芒刺向阿澈眉心:\"逆子!你娘用命养的赤莲,合该为父\"
剑锋被赤莲藤缠住的刹那,祭坛下的黑水突然沸腾。三百鲛人尸骸破水而出,他们心口皆绽着赤莲,齐声吟唱古老的焚天咒。璃歌残破的鲛尾化作灰烬,最后一片鳞甲飞入阿澈眼底:\"赤莲开时替我看看春天的归墟\"
莲香暴涨,阿澈的瞳孔彻底染成赤色。他踏着怒放的莲海走向寒霖,每步都震碎一片虚空:\"爹,您教过我——\"骨刀劈开赤莲风暴,\"弑神枪出,万孽皆斩!\"
刀锋触及寒霖的瞬间,万千赤莲突然凋零,莲心坠地凝成言兮的模样。她指尖赤焰缠住白虹剑,火舌顺着剑身舔上寒霖的残魂:\"霖哥,当年你问我为何总在绣赤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