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他转身时,嗓音比往日尖细了几分,喉结的起伏几乎看不出来。抱
拳行礼时,宽大的官服袖口滑落,露出半截纤细的手腕——那里不知何时系了条红绳,坠着个小小的银铃铛。
李沉舟的目光在那铃铛上停留了一瞬。刘显像是被烫到般慌忙拉下袖口,耳尖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自从开始修炼那邪门的剑典,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这些小动作。
\"血衣楼在金陵城内的七处暗桩已尽数捣毁\"他汇报时,不自觉地用指尖绕着垂落的一缕鬓发——那头发比寻常男子要长许多,已经能垂到锁骨位置,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淡紫色。
李沉舟注意到,刘显说话时总是不自觉地抿唇。
那唇色比寻常男子红润许多,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扎眼。更诡异的是,当他凑近汇报时,身上飘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胭脂香。
\"沈墨卿?\"李沉舟突然发问,看见刘显条件反射般抚了抚平坦的胸口——这个动作让他自己都愣住了,慌忙改为整理衣襟。
\"正、正是\"刘显的声音有些发抖,额头渗出细汗。他最近越来越害怕照镜子,今晨梳洗时,竟发现自己的下巴线条变得柔和了许多
李沉舟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个逐渐雌雄莫辨的千户。
看来《玄阴剑典》的反噬,比他预计的来得更快。
布政司府邸的雕花木门被猛地推开,沈王氏攥着染血的密信冲进书房。烛火剧烈摇晃,将她扭曲的影子投在青砖地上。
\"夫君!血衣楼危矣!\"她将求救信拍在案几上,指甲几乎要掐进紫檀木里,\"李沉舟那厮竟敢\"
沈墨卿缓缓抬头。烛光下,他的面容比往日苍白,眼底却燃着某种令沈王氏陌生的火焰。
\"夫人莫急。\"他声音轻柔,手指抚过剑架上那柄许久未动的青锋剑,\"为夫自有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