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用尽最后力气将身体完全缩进管道深处。
冰冷的、带着浓重铁锈和霉烂气息的空气瞬间将他包裹。
他蜷缩在狭窄逼仄的空间里,身体紧贴着冰冷粗糙的管壁,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管道深处特有的陈腐味道。
黑暗中,感官变得异常清晰。嘴里残留着那菌核难以言喻的、带着一丝诡异回甘的甜腻感,挥之不去。
身体深处传来阵阵难以名状的悸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血液奔流的速度似乎都加快了。
他不知道这变化意味着什么,是福是祸,但有一点此刻无比清晰、无比坚定地烙印在他的意识里——他这辈子,绝对、绝对不想再碰任何蘑菇了!
时间在绝对的黑暗和死寂中失去了意义。疲惫、紧张、以及体内那股奇异的变化带来的消耗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铁头在狭窄管道的冰冷怀抱中,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沉沉地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猛地攫住了他!那痛楚仿佛来自头颅深处,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疯狂搅动他的脑髓。
铁头猛地倒抽一口冷气,瞬间从昏迷中惊醒,眼睛在绝对的黑暗中徒劳地睁大!
他发现自己仍蜷缩在那个狭窄得令人窒息的排水管道里,霉味和金属锈蚀的刺鼻气息依旧浓烈。
头痛欲裂,太阳穴突突直跳,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撞击着脆弱的头骨,带来一阵阵眩晕和恶心。
刚才那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似乎还在耳边回荡,让他一时间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你终于醒了!”
一个清脆中带着明显焦急和如释重负的声音,如同穿透浓雾的光线,在他耳边响起。铁头艰难地、有些僵硬地转过头,脖颈的骨骼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借着管道入口处透进来的极其微弱的光线,他看到了小芸。
小姑娘正跪坐在他身边狭窄的空间里,那张总是沾着灰尘和污渍的小脸此刻绷得紧紧的,写满了担忧。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用破布条和不知从哪里拆下来的金属滤网粗糙拼凑起来的奇怪装置,那装置的一端,正小心翼翼地、几乎要贴上他的口鼻。
\"我\"铁头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