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干到天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秦海莲叹了口气:“而且,要是干活不积极,还会被村干部说,工分也拿得少,口粮就更不够吃了。”
常知贵接着说:“到了冬天,那日子才叫难熬。虽说屋里漏风的地方都堵上,但也不保暖,晚上睡觉盖着那点薄被子,冻得人直哆嗦。”
蒋英云也附和道:“是啊,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周蓉听着,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同情:“你们也太不容易了,没想到你们在知青点的日子这么苦。”
冯化成低垂着头,心里在冷哼,他这些年是尝尽人间冷暖,他们这些知青的日子算不得苦,只是和城里有落差而已。
随着大家闲聊的话题越来越广,众人兴致越发高涨。
篝火哔剥炸开火星时,常知贵正充满激情地背诵《西去列车的窗口》。青年人的嗓音裹着北风般的锐气,在山洞内回荡,气势压得洞外风雨似乎小了许多。
周蓉裹着一件呢子大衣,眼眸映着火光,神情激动地说:“要我说,诗歌就该像钢水般滚烫,充满力量,能鼓舞人心!”
冯化成盯着那大衣下摆的泥点,听着周蓉和那五个知青意气风发地讨论文学、讨论诗歌,只觉得心烦意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