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分,所以二章合一,四千字大章)
在随后攻坚克难的两个月里,车间仿佛成为了一场无声战役的战场,紧张而热烈的氛围如同实质般弥漫在每一寸空间。
顶棚上的日光灯管,在瑟瑟秋风的吹拂下微微晃动,亮如白昼的光线将二十多个专注伏案工作的身影,歪歪斜斜地投射在那满是斑驳的墙面上,恰似一幅描绘奋斗与坚持的生动画卷。
周秉昆正沉浸在图纸的绘制中,钢笔尖在纸张上沙沙作响。
然而,身后突然爆发的一阵激烈争执,硬生生地打断了他的思绪。并且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
如今的他,俨然成了众人的“救火队员”,每当这些执拗的专家和技工们各执一词、争得面红耳赤之时,他就不得不出面调和。
因为他总能从那些令人意想不到的独特角度提出尝试方案,尽管不乏失败的经历,但偶尔成功带来的突破,让大家对他的思路充满期待。
“这偏心轴的精度,已超过用千分尺测量的极限,就算测出来,我们现有的技术,也制造不出这种精度的偏心轴上的精密齿轮。”
材料分析组的老杨,情绪激动地将游标卡尺“啪”地拍在铁皮工作台上,那声响在寂静的车间里格外刺耳,震得放在一旁的搪瓷茶缸里,水纹一圈圈地荡漾开来。
在他面前,一台台虎钳稳稳地夹持着一个精密齿轮,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阵阵森冷的寒光,仿佛在向众人宣告着它的棘手。
姜教授缓缓摘下老花镜,轻轻擦拭了几下,目光中透着忧虑:“小周,你来看看,这g制造的齿轮箱确实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你瞧这螺旋伞齿轮,模数仅08,可轴向间隙要求却严苛到必须控制在0005毫米以内……要不然,机床的偏差就不保证”
他那布满老茧的手指,缓缓抚过图纸上密密麻麻的标注,语气沉重,“咱们厂目前最精密的滚齿机,也只能将精度加工到002毫米,差距太大了。如果不啃下来…”
周秉昆听闻,赶忙弯腰凑近,仔细观察着齿轮的啮合面,鼻尖几乎要碰到那冰凉的金属表面。
刹那间,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后世汽车差速器的改良工艺,眼中顿时一亮:“或许我们可以尝试采用分体式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