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
周秉义喉头滚动:“是,她在通讯班。”
“那就对了。”老张冷笑一声,“师部给军委训练部写了情况说明,附了你的立功报告和原始推荐表。现在两条路:第一,军事学院承认操作失误,你下个月回参谋班;第二,重新回师部,师部给你再提一级。”
周秉义愣住了。窗台上的积雪被风卷起,拍在玻璃上沙沙作响。他想起前天战术课上,自己因“参谋业务出身”被教官当众批评“缺乏基层意识”,攀登时背包带崩断的场景——原来不是自己不够格,是有人早就想把他挤出去。
“师长,我……”他声音发颤,“我得想一想,这决定太忽然。”周秉义没有立刻做决定,因为郝冬梅和他说过,任何重大决定,两人都要商量一下,这无关利益,只为尊重。
“是得好好想想,毕竞这是重大抉择。”师长的语气松快些,“但丑话说在前头,这次可能追究不了别人责任,他们做的滴水不漏。师部能做的,是把你的档案里加一份《特殊人才培养认定书》,以后不管去哪儿,这张纸比金子还贵。”
“师长,那份认定书,能不能换个条件”周秉义压低声音,小声问道。
“什么条件”师长语气严厉起来,部队领导不喜欢得寸进尺的下属。
“我想打结婚报告,结婚对象是郝冬梅”周秉义斩钉截铁道。
“如果你在六师部,这事不难操作,但如果你返回京城军事学院,就算师部替你通过,怕也是一种隐患,你知道的,现在政审有多严”
周秉义有些黯然,但目光又坚定起来,“那我调回师部。”
话筒对面沉默了一会,师长才说话“你可想好了,尽管回师部会上调一级,也才是营级干部,而军事学院出来,可是团级……,部队里有竞争多大,你应该清楚,而你一旦和郝冬梅结婚,再往上升,只怕更难”
“师长,我想清楚了,我和郝冬梅同志谈恋爱已经很多年了,如果放弃这份感情,选择仕途,那么这辈子,我心不安”周秉义讲的情真意切。
“你再考虑一下再答复我,不急于一时”他突然压低声音,“当然如果你一定要回师部,至于你和冬梅的事,师部会给你开结婚介绍信。她那成份问题,师部替你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