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路上。上个月在图书馆,我看到《婚姻法》里说‘婚姻自由’,突然就想,管他什么政审,管他什么前途,我周秉义这辈子,就只要你郝冬梅一个媳妇。”
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吸气声。周秉义知道,她一定在咬嘴唇,像每次感动时那样。他趁热打铁:“我明天就去申请退学,回兵团。咱们现在就去场部开证明,就算住在土坯房里,就算每天啃窝头,我也——”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抽泣声,周秉义仿佛能看到她的悲伤。“混蛋!,以前你怎么不说,”
“我到了学校才知道,你才是我奋斗的目标”周秉义低沉着声音。
“军事学院的事,怎么回事?”
“被淘汰分流了,”周秉义的语气中透着苦涩“你和我要分手,我那还有精神来学习”
郝冬梅突然笑出声,带着哭腔,“是你当初态度让我下决心的,你以为我好过吗,我一直在等你给我一个坚定的答案,可你一直犹豫不决,我以为你…”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棉絮,“我要的只是一句话,一句‘我周秉义娶郝冬梅,生死祸福都担着’的话。”
周秉义连忙打断她的话:“冬梅,是我不好,是我没处理好,让你产生了误会。我承认,一开始我确实被这个机会冲昏了头脑,也被身份问题带来的压力吓住了。但这段时间,我想明白了,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如果真的要在你和所谓的前程之间做选择,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你。哪怕和你一起去农村插队,我也心甘情愿。”
郝冬梅的眼泪夺眶而出,心中的委屈与感动交织在一起:“秉义,我也不想失去你。我只是害怕,害怕因为我的身份,真的会成为你的负担,让你以后的路不好走。”
周秉义温柔地说道:“冬梅,你别这么想。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怎么能因为这点困难就分开呢?我不在乎那些外在的东西,我只在乎你。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问题,我都会和你说。”
郝冬梅用力地点点头,仿佛周秉义能看到她的动作:“好,秉义,我相信你。以后我们一起面对。”
周秉义喉咙发紧,此刻,他终于读懂了她藏在倔强背后的脆弱——她不是怕成为拖累,而是怕在他的未来里,没有她的位置。
“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