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只留下这么只言片语,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如何能不伤心?
“她这是要活活把妈给气死!”她的情绪有些失控,哭了起来。
郑娟连忙安慰她,用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周秉昆也轻声细语地说:“妈,姐的性格您也知道,心高气傲的。就算在家她跟您说了,也阻止不了她的行动,还不如祈求菩萨保佑,说不定过两年,她还会带着女婿、外孙来给您拜年呢。”
这话让周母哭得更大声了,但已没有了那种悲痛欲绝的感觉,边哭边骂:“我呸!我才不认那个狗屁女婿!”她没说不认外孙的话,也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件堵心的事。
周秉昆把最坏的假设场景说给周母听,这算是卸去了周母一半的心结。女儿这么大了,就当是嫁了个条件不好的女婿吧,哎,真是太不把她这个母亲当回事了。
“你把这件事写信告诉你爸,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他。不是我们不管她,而是她长大了,管不了。”周母在周秉昆和郑娟的安慰下,渐渐回过神来,让周父去为这个不省心的小棉袄头疼吧。
然后周母又拉着郑娟的手,哽咽着诉说着心里的苦意,讲着她和丈夫如何宠爱周蓉,对她有多好,没想到如今她如此任性,她太失望了。
情绪得以发泄出来,没有积压在心里,自然对身体有好处,不像原着那样气坏了身子,也算是平稳着陆了。
而周蓉经过五天的旅途,坐着火车抵达了黔省贵城。
她一到贵城,就打听着去到“上山下乡知识青年统一分配办公室”,要求分配到离“大三线”较近的任何艰苦的地方。她并没有提及自己是为了“黑五类”诗人冯化成这个男人才来到黔省的。
她打出了父亲的旗号,表示是为了离父亲近一些才来到黔省,因为她父亲就是自己的榜样。
一位知性、漂亮,而且根正苗红的北方大城市青年,孤身一人来到黔省知青办,这足以令人感到惊讶和敬佩。
还听说她父亲是一名“大三线”的老师傅,大家对她就更显得亲热起来。黔省人对支援“大三线”的老工人怀着深深的敬意,那是一群无私奉献的人,所以知青办的最高领导亲自接待了她。
知青办的领导见识过太多的复杂情况,也不能她说什么就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