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条腌制好的咸鱼,淡淡的鱼腥味在空气中飘散。
厨房的角落里,周秉昆正熟练且专业地收拾着三条不小的草鱼,手上的动作不停,嘴里还和在一旁忙碌的李素华说着俏皮话,时不时把母亲逗得佯装嗔怒,轻轻踢他一下,笑骂着让他别乱说。
“秉昆。”郝冬梅看到这温馨的场景,心中满是羡慕,便走上前去打招呼。
“冬梅姐,下乡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周秉昆问的自然是她下乡的安排。
郝冬梅没有隐瞒:“你哥去北边的建设兵团,我只能去农场了,好在两地离得近,能互相照应。”
周秉昆停下手中的活儿,沉思片刻后说道:“冬梅姐,昨天我和同学聊天,同学说了件事儿,我觉得你去农场得留意一下。”
郝冬梅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专注地听他往下说,周秉义也站到旁边倾听。
“我同学的姐姐 1964 年就在目子河农场当知青,今年因病回来治疗。”
“据他说,目子河农场一到十月份就全面上冻,打水的井就那么几口,因为经常打水,井口特别滑,而且水洒到井边瞬间就冻上了,一个冬天过去,井边的冰能和井口齐平。”
“他姐姐去打水的时候,不小心滑到井里了。虽说很快被救了上来,可天寒地冻的,女孩子身体又弱,就落下了病根,后来越来越严重,没办法只好托关系回来治病。”周秉昆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郝冬梅听得心惊胆颤的,最后郑重感谢周秉昆的提醒:“多谢秉昆,我明白你的意思,到农场后我会小心的。”
周秉义也在一旁发表看法:“这件事得跟农场反映,如果不重视,再怎么小心,也难免有疏忽的时候。就这里,冬天的井边,每年都有不少人摔倒,万一掉进井里,那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嗯,等我在兵团安定下来,就去你那儿的农场看看。”
郝冬梅脸上露出笑容,被人关心的感觉格外温暖。她又转向周秉昆问道:“弄这么多咸鱼,吃得完吗?”
“嗨,不多。爸走的时候带一些,这玩意儿可是好东西。自己吃方便,拿去换东西也实用。”周秉昆大声说着缘由。
“哈哈,真是赶巧了!这鱼怎么来的,你们也知道,我寻思着自己也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