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初刻,天还未亮,卦墟集东市却已开始热闹起来。第一缕炊烟从烟囱中袅袅升起,给这个清晨带来了一丝暖意。
钱十五蹲在坎离包子铺门口,认真地择着菜。他身穿一件黑色的绸长衫,下摆处沾着几片梅瓣,仿佛是刚刚从梅花树下走过。
突然,案板上的面团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开始渗出青黑色的黏液。钱十五见状,眉头一皱,他沾着菜叶的手指迅速在半空中画出一个净卦,口中念念有词:“阿七!快去请苏大夫带雄黄酒来!”
阿七正站在屋檐上,嘴里叼着一颗梅干,听到钱十五的呼喊,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从屋檐上翻下。阿七的脖颈处有一块傩面胎记,此刻正泛着赤红,仿佛在燃烧一般。
“昨儿夜巡时,我发现南巷土地祠的镇物铜龟有些不对劲……”阿七的话还没说完,隔壁布庄突然传来一阵布匹撕裂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心知不妙,急忙冲了过去。
当他们冲进布庄时,只见掌柜正瘫坐在地上,满脸惊恐。而原本摆放整齐的靛蓝布料,此刻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上面爬满了诡异的《连山》噬亲卦纹。这些卦纹如同活物一般,不断地蠕动着,并且从纹路中渗出腥臭的青铜锈液。
“这是怎么回事?”钱十五和阿七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劳驾让让。”只见苏晓晓提着药箱,艰难地挤进了人群。她的腕间,一只“义”字蛊虫突然躁动起来,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危险。
苏晓晓脸色一变,急忙打开药箱,想要取出雄黄酒。然而,就在她刚拿起酒坛的瞬间,蛊虫突然暴起,直直地撞向酒坛。
只听“砰”的一声,酒坛应声而碎,雄黄酒溅了一地。而与此同时,布匹上的卦纹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突然扭曲起来,竟然形成了《推背图》第四十七象的残影。
“金乌浴海分两翼……”苏晓晓喃喃地念道,脸色变得越发凝重。
巳时三刻,卦墟集的上空飘起了梅雨。细密的雨丝如同珠帘一般,将整个集市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月无痕正站在茶棚里,擦拭着她那把龟兹铜勺。这把铜勺是她的宝贝,上面刻满了古老的纹路,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突然,月无痕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