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破罐子破摔的狠劲:
“谁要跟她道歉了?!本太子又不是真的喜欢她!”
“不过是情劫蛊作祟罢了”
鎏金护甲刮过床栏,在木质纹理上拉出狰狞刻痕,
“在意她?下同生咒、用血契绑着她不过是怕她被别人抢走!没了这具容器,本太子还怎么解蛊?!”
混天绫在他暴怒间缠上手腕,却被他扯得几乎断裂:“我才没有做错!金砖雕的护身符、燃尽元神的护身咒,还有倾注全部灵力的同生咒”
他越说越生气,水红裙摆扫过满地狼藉,
“就连血契都是本太子用神魂雕刻!她不感激涕零,居然还敢想着别人?!本太子没罚她跪遍陈塘关,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话音落时,他重重跌回软榻,胸口剧烈起伏。绣着桃枝的软垫还残留着熟悉的温度,混天绫却悄然化作桃色丝线,在他掌心又织出月桃的脸——这次,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粗暴地抹去。
这时,门外传来细碎的讨论声,像两根银针突然扎进满室混沌。
“唉,你可曾听闻?醉月轩出事儿啦!”
“我并不知晓,快跟我说说。”
“听闻醉月轩新来了个女子,无意间触碰到夜老板的禁忌,被扔进血魔池了。”
话音尚在空气中萦绕,哪吒未作丝毫迟疑,水红纱衣在榻上炸开残影,纵身从窗户一跃而下,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醉月轩疾飞而去。
鎏金护甲撞碎雕花窗棂的瞬间,混天绫已化作赤红锁链裹住哪吒腰身。
他周身业火轰然暴涨,将整片夜空烧得通红,像一颗失控的流星划破云层。
绣着金线芙蓉的广袖猎猎作响,掌心未干的桃花瓣被罡风卷走,只剩腕间血契咒纹在火光中妖异地脉动——那是与月桃魂魄相连的印记,此刻正发出尖锐的灼烧感。
鎏金护甲在火光中映出狰狞倒影,他望着醉月轩方向翻涌的血雾,舌尖重重顶了下腮帮,眼底淬着的阴狠几乎凝成实质。
“夜无归,你敢动她”
他喉间溢出一声冷笑,尾音裹着刺骨寒意消散在风中,
“本太子定要将你抽筋扒骨,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腕间血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