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那股子无名邪火没处撒,总觉得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算了。
被人欺负到家门口拉屎撒尿了,要是连个屁都不敢放,那往后还不得被人当成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他又拿出那一包东西,直奔钱保国家里而去。
他到的时候,钱保国家那扇破旧的院门大敞四开着。
钱保国的老婆赵大嘴正端着个豁了口的大木盆,哗啦一下,往外泼着带着油星子的洗锅水。
“哟,这不是卓子吗?稀客啊!日头还没出来呢,有啥急事儿啊?”
赵大嘴一见是马卓,那张原本拉得跟驴脸似的脸,立马就跟变戏法似的,换上了一副热络得有些过分的笑脸。
“钱大叔在家不?我找他有点急事,十万火急!”
马卓沉着一张脸,语气也有些冲。
“在呢在呢,还能去哪儿啊?正搁屋里头吞云吐雾,抽他那杆老烟袋锅子呢。”
“你快进来吧,别在门口站着了。”
赵大嘴麻利地把路让开,还特意往屋里头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当家的,卓子来找你了!有急事!”
马卓黑着脸进了堂屋,钱保国正盘腿坐在热乎乎的炕沿上,吧嗒吧嗒地抽着那杆用了几十年的老旱烟。
“卓子来了?坐,炕上坐。”
钱保国见是马卓,也显得挺客气。
马卓也没客气,更没心情跟他客套,直接把手里那个沉甸甸的布包往油腻腻的炕桌上一放,三下五除二解开来。
露出里头那些东西。
“钱大叔,您老人家给看看,这是个啥玩意儿!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钱保国一看见炕桌上那些个污秽不堪的东西,眉头就是一紧。
他也是在村里混了大半辈子的人精了,这种腌臜下作的玩意儿,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干啥用的。
“这是哪个天杀的畜生干的?”
“我今儿个一大早起来,天还没亮透,就在我家大门口发现的!就摆在门槛上!”
“钱大叔,这事儿您可得给我做主啊!这都欺负到家门口了,往我家门口摆这些个不干不净的脏东西,这是明摆着咒我家呢!”
“这要是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