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乐呵乐呵!”
黑七嗓门洪亮得跟打雷似的,一进屋就扯着嗓子嚷嚷开了。
林云舒一看来的是这群更不好惹的煞星,赶紧换上一副更加谄媚、更加卑微的笑脸,点头哈腰地迎了上去:“哎哟喂,是七哥和几位大哥大驾光临啊!”
“快请坐,快请坐,屋里头简陋,怠慢了各位大哥,可别嫌弃啊!”
她手脚麻利得像只训练有素的猴子,赶紧把屋里那张唯一还算结实的、桌面坑坑洼洼的破桌子用块看不出颜色的破布胡乱擦了擦,又从墙角搬出几个缺胳膊少腿的小板凳。
这些糙汉子也不客气,一个个大马金刀地在桌子旁坐了下来。
黑七从怀里摸出一副油腻腻的牌九“哗啦”一声扔在桌上。
“老规矩,林妹子,你机灵点,帮哥几个在外头放放风,盯着点动静,别让那些爱管闲事的狗腿子,尤其是钱保国那老东西派来的人给搅了局。”
“要是出了岔子,哥几个可饶不了你!”
黑七一边熟练地洗着牌,一边头也不抬地对林云舒吩咐道。
林云舒哈着腰,像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连连点头称是:“是是是,七哥放心,小妹我一定把风放好,保证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屋里头,很快就烟雾缭绕得跟失了火似的,劣质烟草燃烧产生的呛人气味熏得人直咳嗽,眼睛都睁不开。
这种屈辱不堪的日子,她已经过了好些天了。
自从那次被王猴子那畜生糟蹋了之后,她就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彻底放下了读书人那点可笑的矜持和廉耻之心。
她发现,原来当一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比当一个循规蹈矩的好人,更容易活下去。
用这种出卖身体和尊严的不要脸法子,倒是比她累死累活地下地干活来钱快得多,也轻松得多。
虽然有时候也得受点皮肉之苦,但总比饿死强。
虽然名声是彻底臭大街了,比村口那人人掩鼻的粪坑还臭,但她林云舒早就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