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说,有些事情,需要找你当面核实一下。”
钱保国说到这,眼巴巴地看着马卓,脸上的褶子都快拧成了苦瓜:“所以,马卓啊,你看,能不能辛苦你一趟,跟这几位同 志走一趟?”
马卓家这边的动静,早就把左邻右舍的瞌睡虫都给惊跑了。
乡下人觉头短,起得比鸡都早,这会儿工夫,不少人家都开了门,探头探脑往这边看。
一看这架势,就是小孩也知道是出大事了。
没多大会儿,马卓家院子外头就跟赶集似的,乌泱泱围拢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
“这是咋回事啊?马家那小子犯法了?”
“看这阵仗,又是民兵又是干部的,怕不是小事哦!”
“啧啧,我就念叨着呢,他马卓家这日子好得跟吹气儿似的,又是盖房又是顿顿见油腥,那钱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可不是咋的,就凭张显菊一个女人,还有马卓那个前阵子还流哈喇子的憨小子,能有多大出息?”
马卓家以前过的是啥穷得叮当响的日子,毛树根的男女老少谁不知道?
吃了上顿愁下顿,一年到头裤腰带都得勒紧三圈,见着几回荤腥都能乐呵大半年。
可就从马卓那小子脑袋瓜子像是被雷劈开窍之后,一切都跟变戏法似的。
他不仅人看着精神了,手脚也利索得不像话,隔三差五就能从那深山老林里捣鼓出些野鸡兔子,家里的光景那是坐着火箭往上蹿。
新屋的地基都打得像模像样了,青砖红瓦也跟不要钱似的往院里堆,这在普遍还住着冬冷夏热的土坯房的毛树根,无疑是鹤立鸡群,扎眼得很!
嫉妒也好,眼红也罢,村里人背地里没少嚼舌根子。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公家的人,来得这么快!
人群外围,几个闲得蛋疼的老汉,各自搬了小马扎,或者干脆就猴儿似的蹲在墙根下,脑袋凑到一块儿,跟特务接头似的嘀咕开了。
“你们说,这马家小子,莫不是在山里头刨着啥金元宝了?不然哪来那么多票子盖那气派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