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不和,火气越来越大,很快就吵吵起来了。
那李大炮仗着是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人多势众,态度极其蛮横嚣张,根本不把王拴住他们放在眼里。
王拴住这边几个年轻气盛的民兵也是血气方刚,不甘示弱,一来二去,言语冲突升级,就控制不住地动起手来了。
结果可想而知,红旗生产队的民兵早就憋着坏,有备而来,锄头、扁担、木棍啥的都抄上了。
王拴住他们几个赤手空拳,又是客场作战,寡不敌众。
三下五除二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狼狈不堪地跑了回来。
牛自然是一根毛都没要回来,反而惹了一肚子气。
王拴住说完,越想越气,恨恨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钱大叔,那个挨千刀的李大炮,忒不是个东西!黑了心的王八羔子!摆明了就是想趁火打劫,讹咱们队里一笔!”
“那两头牛要是真要不回来,咱们队里今年的春耕可就彻底抓瞎了!到时候大家伙儿都得喝西北风!”
院子里其他几个脸上挂彩的民兵也是义愤填膺。
七嘴八舌地嚷嚷着要再去找那李大炮算账,非得把场子找回来不可。
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帮孙子。
钱保国把那根短小的烟袋锅子往旁边的石头上一放,愁眉苦脸地开了口。
“这事儿……都怨我。”
“是我没管好队里的牛,让它们闯了祸;也是我没料到,红旗村那帮挨千刀的孙子,竟然这么不讲情面,做得这么绝!”
他顿了顿,又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语的马卓。
“马卓啊,你也是咱们队里的一份子,队里的事儿就是你的事儿。”
“这两头牛是集体的财产,是咱们全队人的命 根 子。”
“要是真就这么丢了,或者要花那么大一笔冤枉钱赎回来,这损失,咱们队里头可实在是承担不起啊。”
“我这个当队长的,更是没脸再见江东父老了。”
他这话说的,明面上是在自责,实际上也是在巧妙地给马卓施加压力,想让他出头。
“那个杀千刀的李大炮,还放出话来了!”
钱保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