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然后,他把捣烂的血见愁厚厚敷在几处还在渗血、看起来最为凶险的伤口上。
再把碾碎的消炎药粉末,仔仔细细撒在那些狰狞外翻、深可见骨的伤口上。
最后,用从自己身上撕下来的布条,给母虎包扎了几处最严重的伤口。
他手上的动作尽量轻柔,可母虎的伤实在是太重了,内脏怕是也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这大老虎也是命硬得可以,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能硬生生撑到现。
手忙脚乱地折腾了大半天,马卓累得满头大汗,身上也沾了不少刺鼻的血腥气。
他看着母虎身上那歪歪扭扭的布条,和看起来有些狼狈的伤口,心里头也没啥底。
这也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这头母老虎能不能活下来,全看它自己的造化和命够不够硬了。
那只小老虎崽子一直乖乖地趴在旁边。
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马卓忙活,时不时用它那毛茸茸的小脑袋,轻轻蹭蹭气息奄奄的母虎。
马卓缓缓站起身,捶了捶有些发酸僵硬的腰。
他看了看那只可怜巴巴的小老虎崽子,又看了看地上生死未卜的母虎,心里头轻轻叹了口气。
他朝着灌木丛外头走去,这地方血腥味太重,不能久留,万一那头记仇的黑瞎子去而复返,或者有别的闻着血腥味儿过来的猛兽,他可没把握再逃生一次。
刚走出没几步,就感觉裤腿猛地一紧。
他低头一看,那只小老虎崽子又跟了上来。
两只毛茸茸的前爪子死死地抱着他的脚脖子,仰着它那颗小脑袋,满是依赖和祈求地看着他。
马卓暗道不好,这小东西,怕不是真赖上自己了?
他弯下腰,想把小老虎崽子从脚上扒拉开。
“小东西,你娘还在这儿呢,你得守着它,等它醒过来。”
“我得回去了,家里人还等着呢。”
小老虎崽子却抱得更紧了,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哀求声。
脑袋还在他脚踝上使劲儿蹭来蹭去。
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马卓心里头也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