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等着看好戏开场。
只见那几个民兵威风凛凛地分开两边,从他们身后,两个人影被粗鲁地推搡着,踉踉跄跄走了出来。
正是今天这桩丑闻的两个主角,刘全有和白萍。
刘全有低垂着脑袋,像只斗败的瘟鸡,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鸟窝。
脸上还有几道被何翠莲抓出来的血檩子,身上的衣裳也皱巴巴的。
他被两个民兵用麻绳捆得结结实实,双手反剪在背后,那绳子勒得都陷进了肉里。
他整个人蔫头耷脑的,没了平日那股蔫坏劲儿。
跟在他身后的白萍,模样更是凄惨。
她脸色煞白,嘴唇不住哆嗦着,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像丢了魂儿的木偶。
她身上那件蓝色布拉吉,此刻也变得又脏又破,还被撕开了好几道口子,露出里头肌肤。
她的头发像鸡窝一样散乱着,贴在脸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和泥污。
最扎眼的,是她的脖子上,竟然被人用草绳,挂了一大串破旧不堪的鞋子!
这挂破鞋的惩罚,在乡下地方,是对行为不检点,伤风败俗的女人最恶毒也最羞辱的一种方式。
意思是说她跟被人穿烂了的破鞋一样,不值钱,任人穿,是人尽可夫的货色。
白萍也被五花大绑着,两个民兵一左一右押着她。
两条腿软得像面条似的,要不是被人架着胳膊,恐怕早就瘫倒在地上了。
那几个民兵把刘全有和白萍押到台子前头,粗暴地往他们腿弯处一踹。
“跪下!老实点!”
一个民兵喝道。
刘全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磕在了泥地上。
白萍也支撑不住,膝盖一软,也跟着瘫跪了下来。
脖子上那串破鞋,哗啦啦散了一地,又被旁边一个民兵捡起来,胡乱重新套回到她的脖子上,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