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白萍对得起谁?对得起把她辛辛苦苦养这么大的爹娘?还是对得起国家花了大力气送她到乡下来学本事,长见识?”
“哼,我看她是把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林云舒立在院子中央,张显菊那几句话,比腊月寒风还刮骨,浇得她四肢百骸都冷,心都颤了。
她琢磨不透,平日待她总是笑眯眯的人,怎就能说出这般话,竟还要把她从这家里撵出去!
她不想挪窝儿。
不行,不能走!
至于白萍,林云舒心里乱麻似的。
白萍可怜,可眼下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她咬了咬牙,索性心一横,也顾不得张显菊先前的脸色和话语了,几步抢到里屋门口。
“我知道你们不愿意沾惹白萍的事,这事儿算了,我不求你们了!”
“可我,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你们家住着!你们总不能真把我一个姑娘家往外头推吧?”
屋里,张显菊捏着毛线针,挑着线圈,听见林云舒这话,手上的活计没乱。
这林丫头,脸皮子比她料想的还要厚实。
“林丫头,这话不是跟你商量。”
林云舒还想分辩,院子外头,突然响起了锣鼓声,由远及近,越来越闹腾,还夹杂着脚步声和吆喝。
“出什么事了?”
马卓从里屋探出头来。
张显菊放下毛线活,从炕沿上站起身:“听这动静,八成是钱队长他们要召集人开大会了。”
她说着,就转身去炕柜里翻检衣裳:“走,卓儿,抱上妞妞,咱们也去瞅瞅。”
这锣声,十有八 九就是为了刘全有和白萍那事敲的。
这种事,在村里头,可是能翻起大浪的热闹,也是教训。
她很快换了身体面些的衣裳,妞妞还在炕上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小嘴儿噘着,香甜得很。
张显菊把妞妞抱起来,用小薄被裹严实了。
马卓也穿戴停当,锁了院门。
娘儿俩抱着孩子,顺着土路往公社大槐树底下走。
没走出多远,就迎面撞上了村里的二癞子。
这二癞子奔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