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浓痰。
“俺老汉是穷,可也知道什么叫人穷志不穷,什么叫是非黑白!俺刚才就在旁边那个卖针头线脑的杂货摊子上歇脚呢。”
“你那点儿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俺老汉看得是一清二楚!”
“要不是这小伙子眼疾手快,跟山里的猎豹似的,早让你个瘪犊子玩意儿得逞了!”
“那你刚才怎么不吱声呢?”
人群里有人咂摸出点味来,疑惑地问了一句。
老汉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
“哎,说来丢人呐。”
“俺这人,你也看见了,天生就是个武大郎的个头,力气也跟个娘们儿似的,刚才一看见那孙子动手,就想替这小伙子吆喝一声来着。”
“可被前头那些长得跟黑铁塔似的壮汉给堵得严严实实,俺使了吃奶的劲,喊破了喉咙,也没挤 进来,急得俺这老胳膊老腿儿直冒虚汗。”
“后来听见这小伙子跟他理论上了,俺寻思着,这小伙子看着就精明强干,应该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估摸着能应付得来,就没再死命往里头拱。”
“哪成想啊,这家伙的脸皮比咱脚底下这黄土地还厚,被人抓了个现行,还敢反咬一口,把黑的说成白的!俺说什么也得挤 进来,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也得替这小伙子说句公道话!”
“不然俺晚上回家睡觉都不踏实!”
众人听了,也都纷纷点头,表示理解。
有了这位老汉当面锣对面鼓地指证,再加上先前那些明摆着的疑点,那瘦高个儿这下子可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他那张原本就赛过猪肝的脸,此刻更是涨成了熟透了的紫茄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