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草帽的老汉也赶紧跟着圆场,“我们都这把年纪了,肚里缺油水是真,可也不能短了你的嚼裹。你这肉还得换钱使呢,咱不能占你这娃的便宜。”
他们是真馋那肥得流油的肉,可心里头也都有杆秤。
他们几个老家伙要是真一人薅走一斤上好的五花肉,那马卓就剩不下多少了。
乡里乡亲的,不能干那没眼力见儿的事。
先客气客气,看看拿点别的不值钱的东西回家就行。
“大爷们,话可不能这么说。唾沫星子砸个坑,说好了一斤就是一斤,哪能让你们白搭力气?”
马卓态度挺坚决:“你们要是不收下,那倒显得我马卓说话不算话,以后咋在村里抬头?”
他眼珠子一转,指着旁边那盆还冒着热气、花花绿绿的猪下水:“要不这样,好肉你们要是不好意思拿,那这下水,你们看着分点儿?”
“这玩意儿拾掇干净了,拿回家去,不管是卤是炖,油水足得很,也香!”
这话算是给双方都找了个坡下。
猪下水在乡下也算好东西,但跟那实打实的肥肉比起来,价钱上终究是差了一大截。
拿点下水,既不算占了天大的便宜,也领了马卓这份实诚情。
几个老汉互相递了个眼色,都觉得这法子可行。
“那……那成!”
嘬旱烟袋的老汉这才松了口,点了点头:“卓子,你这娃是个实在人。那我们几个老家伙就要点下水回去打打牙祭吧。”
他话音刚落,旁边一个瞅着稍微年轻点、家里负担重的老汉忍不住搓着手,嘿嘿笑着开口了:“那个,卓子,俺家那老婆子就好那口肥的,吃着解馋。”
“俺还是要那一斤肉行不?”
他脸上有点不好意思,说话声音都小了点。
“行!咋不行!”
马卓立马应承下来,干脆利落:“叔,您瞅准哪块肥厚,自己个儿动手割!”
那个老汉顿时喜上眉梢,脸上笑开了花,赶紧凑过去,在那堆五花肉里挑了块瞅着最肥美的一块,让马老四麻利地给割了足足一斤下来,用张破荷叶包了,宝贝似的揣进怀里。
有了他带头,另一个家里小子多、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