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就一头扎进了旁边那个堆放杂物的小耳房,不大一会儿,就拎着他那套吃饭的家伙什出来了。
几把大小不一的杀猪刀、剔骨刀、刮毛刀,还有一块油光水滑的老磨刀石。
他在院子里的水缸边蹲下,舀起一瓢凉水,“哗啦啦”地往磨刀石上浇着,然后拿起一把最长的的杀猪刀,在石头上快速打磨起来。
旁边那几个帮忙抬猪的老汉也没急着走,一个个兴致勃勃地围在石板台子旁边看热闹。
“老四,你这刀可得磨快点!野猪皮糙肉厚,可不比家猪!”
“是啊是啊,这玩意儿劲儿大,皮子跟老牛皮似的,刀钝了可不好使!”
“放心吧!我老四这手艺还能差了?”
很快,刀磨好了。马老四站起身,满意地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杀猪刀,走到石板台子跟前,吐了口唾沫在手心,搓了搓。
“来!哥几个都别看着了!搭把手!把这猪腿给我掰开了,按结实了!我好下刀!”
马老四招呼着那几个看热闹的老汉。
那几个老汉一听,赶紧扔了烟头,上前七手八脚,费了好大劲儿,才把这庞然大物牢牢地固定在了冰冷的石板上。
马老四深吸一口气,眼神一凝,找准了野猪脖颈下方最适合放血的位置,手腕猛地一用力,那把锋利的长刀毫不犹豫地捅了进去!
“噗嗤!”
一声闷响,锋利的刀刃干净利落地划开了野猪厚实坚韧的皮肉。
马老四 不愧是干这行当几十年的老手!
先是利索地给野猪放了血。
滚烫、暗红的猪血“奔涌而出,流进早就准备好的大木盆里。
眨眼的功夫就接了满满一大盆。
放完血,就该开膛破肚了。
马老四换了把短小精悍的剔骨刀,从野猪脖颈下方入手,瞅准了位置,一刀下去,顺着肚皮正中间那条线,一气呵成地往下划到底。
动作干净利落,分毫不差,一点没伤着里头的下水。
热气腾腾、花花绿绿的内脏一下子就暴露在空气中,散发着浓烈的腥膻气。
“来,搭把手,小心点儿,把这肠子肚子一整套都给我小心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