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伙食弄得这么扎实。
“谢谢婶子,这……太麻烦您了。”
林云舒脸上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了碗。
“麻烦啥,都是自家弄的,快趁热吃吧。”
张显菊笑呵呵地摆摆手,说完就转身回院里去了。
林云舒端着那碗温热的炖鸡,目光落在院子里那围着桌子、吃得热火朝天的场景,心里头也莫名地涌起一股暖融融的感觉。
她轻轻关上门,回到屋里,拿起筷子夹了块蘑菇尝了一口,蘑菇滑嫩,吸饱了鸡汤的鲜味,味道确实鲜美得很。
院子里,工人们吃得正起劲。
一个剃着光头,嘴巴油亮亮的汉子夹起一块肥厚的榛蘑,塞进嘴里使劲嚼了几下,满足地咂咂嘴。
“哎呀!卓子这蘑菇是真得劲儿!比咱自个儿在家瞎炖的香多了!卓子,你这蘑菇打哪儿寻摸来的?咋这么鲜亮?”
“就后山那片松树林子呗。”
马卓啃着馒头,随口应了一句。
“哦!那好啊!”
另一个瘦高个儿的工人一拍大腿。
“等晌午歇气儿,俺说啥也得去那片儿转转!这玩意儿不要钱,还好吃,多薅点儿回家,给俺家婆娘娃子也解解馋!”
“对对对!我也去!”
“不摘白不摘啊!”
马卓正埋头啃馒头的动作不由得停了下来。
他放下手里的半拉馒头,抬起头,看着那几个兴致勃勃的汉子。
“叔,大哥,山上的蘑菇,可不能看见啥都往篮子里划拉。”
正说得热闹的工人们闻言都是一愣,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马卓。
“咋了卓子?那蘑菇还有啥讲究不成?”
“讲究大了去了。”
马卓放下筷子,脸上没了刚才吃饭时的松快劲儿,变得有几分严肃。
“咱今儿吃的这榛蘑、松蘑,是好东西,能吃。可山里头,长得跟它们像、却能毒死人的玩意儿,也不少!”
“就拿咱吃的这松蘑来说,有一种毒蘑菇,长得跟它就有七八分像,颜色也差不离,不仔细看,压根分不出来。”
“那玩意儿要是吃错了,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