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这才背着背篓,往家走。
回到自家那破院子时,天已经大亮了。
院子里不再是空空荡荡,好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正光着膀子,甩着膀子干得热火朝天。
张显菊系着围裙,正端着一盆刚烧好的热水,招呼工人们擦把脸、洗洗手,脸上是忙碌却又透着光的笑模样。
妞妞则乖乖地蹲在屋檐底下,睁着大眼睛瞅着那些叔叔伯伯们叮叮当当地干活。
瞅见马卓背着满满一篓子东西回来,张显菊赶紧迎上去,帮他把背篓卸下来。
当她看到背篓最上头那几捆柴火底下,隐约露出的野鸡毛和兔子皮时,也没多问,只是催儿子赶紧歇歇,喝口水。
马卓应了一声,把背篓里的野鸡和兔子掏出来,交给娘收拾。
自个儿则抄起扁担,又去挑了几趟水,把院子里那几个大水缸都给挑满了,方便工人们和泥用。
没过多久,村口就传来了赵老蔫那辆破拖拉机突突突的招牌动静。
马卓跟娘打了声招呼,把昨天剩下的半只鸡和那块五花肉,连同今早刚打的野鸡野兔,还有那些收拾干净的草药,都用个大布袋子仔细包好,扛着就往村口跑。
搭上赵老蔫那冒着黑烟的拖拉机,一路颠得七荤八素,进了县城。
还是老规矩,先去百草堂把草药卖给钱德发钱老板,再去何记酒楼把野味儿和猪肉出手。
钱老板跟何老板现在都认准了马卓这小子,知道他隔三差五就能弄来好东西,给的价钱也实在。
一通忙活下来,又是几百块钱揣进了怀里。
马卓没在县城瞎耽误工夫,买了些家里过日子少不了的油盐酱醋,又扯了几尺厚实的棉布,寻思着等新房盖好了,给娘和妹妹扯两床新被褥。然后就赶紧搭拖拉机往回赶。
回到家时,都快下午了。
工人们还在吭哧吭哧地干着,新房的地基已经用青砖垒起了一小圈儿。马卓把换来的钱一分不少地交给娘收好,自个儿灌了瓢凉水,也撸起袖子加入了干活的队伍,帮着搬砖头、运土坷垃,干些力气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