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根麻绳啥的零碎玩意。
仔细瞅了瞅,没落下啥,这才踮着脚尖推开院门,一头扎进黎明前最浓的夜色里,奔着后山去了。
山路坑坑洼洼不好走。
进了山,天光才一点点亮堂起来。
林子里湿漉漉的,带着股土腥味儿的晨雾还没散开。
马卓先奔着前几天放套子的地方去。
运气不赖!
套着一只肥滚滚的野兔子,还有一只瞅着傻乎乎的山鸡。
他麻利儿地把猎物收拾了下,用草绳捆结实,塞进背篓最底下。
弄完之后,他就凭着记性,开始找那些能换钱的草药。
像石斛、何首乌这些之前卖过大价钱的硬货,他不敢再薅了,怕给薅绝了根儿。
他就专挑那些常见点儿,但也能卖几个钱的,像啥黄精、柴胡、防风什么的。
他眼疾手快,动作麻溜,没多大功夫,背篓里就又装了不少水灵灵的草药。
他心里有数,没贪多。
细水长流嘛,这道理他也懂。
抬头看看天,日头已经爬挺高了,估摸着快到村里人上工的点儿了。他把背篓里的东西归拢好,用砍来的大树叶子和杂草严严实实盖住,就最上头露着几捆刚砍的柴火打掩护。
这才背起沉甸甸的背篓,往山下走。
下山的道儿上,路过一片背阴、湿乎乎的山坡,马卓眼睛豁然一亮!
只见那片泥地里,长着一片绿油油、水灵灵的玩意儿。
叶子是那种碎碎的羽毛状,杆儿是空心的,上头开着一簇簇白色的小碎花。
这模样,不就是野芹菜嘛!
这可是好东西!
城里人稀罕这口儿,摘回去,甭管是自家凉拌吃,还是给娘炒菜当个佐料,都美得很!
他赶紧放下背篓,几步蹿过去,伸手就薅了一大把。
那野芹菜的根 茎嫩生生的,用指甲盖儿轻轻一掐,就冒出股特殊的味儿,冲鼻子,跟芹菜有点像又不太像,说不上来是啥怪味儿。
背篓里塞满了,还盖着草,不好再往里硬塞。
马卓瞅着手里这把绿油油的野芹菜,扔了又舍不得,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