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瓦罐口上,然后小心翼翼地端起沉甸甸的铁锅,把锅里的热油,通过纱布过滤,倒进瓦罐里。
滤掉了油梭子和杂质,瓦罐里的油水清亮透明,带着点淡淡的黄色。
等它彻底凉透凝固了,就会变成雪白细腻的膏状了。
这一罐子獾油,少说也有两斤多!
这要是拿到县城去,可又能换回不少钱票!
把剩下的油梭子捞出来,这玩意儿也不能糟践了,撒点盐,吃起来嘎嘣脆,香得很,是难得的下酒好菜。
獾子皮则被他仔细地刮干净了里头的油,准备找个机会硝制一下,也能换钱。
等马卓把这一切都弄利索,灶台、锅碗瓢盆都刷洗干净,外头已经是晚上快八点了。
天早就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村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声狗叫偶尔划破夜空。
他擦了擦手,走到东屋门口瞅了瞅。
妞妞睡了一小觉,这会儿已经醒了,正坐在炕上揉眼睛呢。
“娘还没回来吗?”
他问妞妞。
妞妞摇摇头:“没瞅见娘。”
马卓看了看天色,心里有点犯嘀咕。
不就是去看个礼单嘛,咋去了这么半天还没回来?
王家婶子家离得也不算顶远,按理说早该家来了啊。
他有点不放心,娘和那个林姑娘两个女的,天这么黑了还在外头,万一路上碰见点啥事儿咋办?
“妞妞,走,哥哥带你找娘去。”
他给妞妞穿好鞋子,又给她披了件小褂子,然后锁好院门,抱起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妞妞,就大步流星地朝着村东头王家婶子家的方向走去。
穿过大半个黑灯瞎火的村子,远远瞅见王家婶子家窗户里还亮着昏黄的灯光,伴随着隐约的说笑声,马卓才稍微松了口气。
他抱着妞妞走到王家院门口,轻轻敲了敲院门。
“谁呀?”
里头传来王家婶子的大嗓门。
“王婶子,是我,马卓。”